荣戎张了张嘴,试图反驳但是什么都没反驳来,只好垂着任由赵景时跟着什么回家。
“我就是想住你家。”赵景时跟着荣戎,装柔弱也装不像,脆破罐破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好害怕。”
赵景时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只想和荣戎呆在一起:“你一个人怎么行?你那个未成年的小弟都回去吃饭了。”
赵景时这才发现这孩居然也能算心灵手巧,他撩起袖给荣戎搭把手,他读书那会儿在寄宿家庭什么都亲力亲为,本没有什么少爷架,边帮忙边问:“房你打算怎么理?”
荣戎僵地重复了一遍:“这里离市区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荣戎愣住了,过了会儿,他讷讷地反问:“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人生地不熟?荣戎默默地想,难是指来这里三个小时已经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开始乱逛还能确地在殡仪馆门找到他?
“生意人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赵景时轻声笑了一声,“这我们赵家一脉相承,我爹宁愿信弗朗忽悠也不信怪力乱神,左是恭喜发财,右是封建迷信。”
赵景时侧过,把自己最想问的问清楚:“你继父他是……?”
“酗酒,猝死在酒馆的厕所,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荣戎平静地回答,他轻车熟路从角落里拿扫帚,“得把这里收拾的能住人。”
“这房理说是你的。”
“我家也很破。”荣戎没上当,“你也可以先回去,这里离市区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荣戎想了想:“我继父应该还有远方亲戚,等明天天亮了我去联系他。”
赵景时,一面问:“好,睡哪儿?”
荣戎平静地说:“他没尽到抚养我的义务,我也没给他养老送终,这房也不算是我的。”
荣戎打开门的一瞬间,赵景时觉一霉味直冲天灵盖,赵景时别过,仍不住咳了一声,但是风度没有维持多久,他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嚏。
“不吉利的。”荣戎垂着嘟哝一句。
开什么玩笑。
赵景时还想继续说什么,荣戎抱两床被,是他房间里的:“我走了之后我的房间他应该没有碰过,你要不要先睡我的被?”
荣戎细细地叹了一气,赵景时当然知这是默认的意思,连忙跟着去。
荣戎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屋环顾四周,然后拉开窗帘。这屋并不坐北朝南,拉开窗帘只能多一些采光,阳光并不能来。荣戎打开窗让霉味散去一些:“我继父一直不太会照顾自己,他也不太希望我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