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打断,对方脸上明晃晃闪着讥诮,言语是一如既往的尖锐。
他执着地看向迟渊。
无论开端如何心平气和到最后好似都会演变成这样。
方才没想清楚的问题,陆淮一针见血地,迟渊咬紧牙,愤然转:“你是在羞辱我?!”
“是这样么......”
迟渊抿紧唇线,想不通理与陆淮的不依不饶碰撞在一起,使得他面容越发冷。
或许,他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理智。
可能是在问前已经预料到迟渊的反应,被连声质问的陆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一切,面对对方的怒火不退不避。
“所以你在意的只是输......”陆淮垂眸,极浅地扯了唇,复抬已是迟渊所熟悉的轻蔑,“那迟总的气量还真够小的。”
“迟渊!”见人抬步走,陆淮提音量,他绪敛着,很少外放,此刻却像是有些收不住,狠狠蹙眉,他顿了。
“我瞒着你”这四字不知是从哪里蹦来的恶意揣测,迟渊讽刺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在瞥见陆淮明亮的睛时被退,因而陷了无声的对峙――这种僵持令他无比心烦。
“你为什么生气?”
可能是两人之间互相挑衅的戏码已经太多,陆淮如今竟也不觉得迟渊的话伤人。他略带自嘲地笑笑,却一门心思想讨要个回答。
刚才为了让迟父消气而灌的酒在胃炽灼烧着,这种意似乎能游走周,缠绕陆淮紧绷的心弦不放。
“在父母面前,演演得了,我们......”似是想到什么,他嗤笑,“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陆总知自己赢还不够,还要我来掰扯清楚你到底赢了我多少?”
“瞒?陆淮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信任两字来界定?你好看得起自己。”
他想问,迟渊到底在意的是输给他里的“输”,还是在意输给他。
陆淮低声笑笑,掩住眸光闪烁:“生意上有来有往,这样的理你不会不知,你到底是在意我得到星河的项目,还是在意我瞒着你?”
迟渊站起,走近陆淮,视线从脸上一掠而过,他低陆淮上的扣,话语戏谑。
迟渊眉目如刃,盯着两米之外的陆淮,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
后面那句话是只有陆淮明白的孤注一掷,他视线锁在迟渊上,看着对方突而皱眉。
他知商业里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和心理博弈,人家公司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他?他能那么早知合作的消息,可见陆淮也没想藏着。那么这么普遍的事,也能搅动他的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