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号审讯员一顿，继而拧起眉：“你这是诡辩！”

        ***

        易北了，没有反驳：“确实是诡辩。”

        易北手上带着银的镣铐，端坐在调查椅上，大量失血让他的脸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但他的神却很平静，腰背像雪松般笔直。他的视线淡淡扫过面前闪着红光的摄像，嘴角扬起的弧度包着一丝嘲讽。为了公平公正，审讯室的一切都会以直播的形势，投放到基地所的大屏幕上。

        b号审讯员从办公桌拿一个黑的箱，他双手握住箱的两侧开光，轻轻一掰，箱缓缓向上打开。黑的箱有两个凹槽，其中一个凹槽放置着一黄的药剂，而另一凹槽却空空如也，不过从凹槽两端的痕迹来看，第二个凹槽里的确曾今被放了什么东西。

        a号审讯员咬了咬牙，刚想再说什么消消易北的气焰，却被旁边的b号审讯员制止。b号审讯员盯着易北的睛，他显然要比a号更加沉着，也难怪审讯科会安排他们两个人作为搭档。

        调查室灯光惨白，两名神严肃的审讯员坐在办公桌后，桌上铺着新打印的况调查表，以及一盘飞机上的监控录像和一块长方形的u盘。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基地所的所有民众为此付了巨大的代价，无数家庭因此破碎。你为了一己之私，将基地所六十余万人置于危险中，你难不该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吗？”

        “……jdm41允许降落，请尽快飞往基地所医院天台12号着陆。”

        ……区区一个罪犯，他凭什么能这么淡定？

        “……？”

        这回a号审讯员彻底懵了，半天没有说话来，他甚至有怀疑起自己的审讯的程。这种犯人在他以往的审讯中从来没有现过，坐在审讯台上的犯人既没有暴躁崩溃，也没有拼命为自己开脱，而是充斥着一种居临的审视。

        “哦？”易北撩起，微笑着说：“我酿成什么悲剧了？”

        笔尖“啪嗒”一声折断，这种老式的签字笔芯也只有审讯科那群老古董还在用。办公桌左侧的a号审讯员深呼了一气，他站起猛地拍了一桌，言辞凿凿：“基地所明令禁止使用任何手段改变规则，就是因为规则改变极有可能带来一系列不受控的蝴蝶效应。”

        “经基地所查实，犯人[易北]在18：36分使用不正当手段，致使基地所正常关闭时间推迟1小时，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现在人证、证齐全，犯人[易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21：00，基地所调查室

        易北似乎觉得有好笑，他靠向背后的椅靠，从容地盯着审讯员的睛：“拿还未发生的事，给现在的我定罪…这难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