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几了白日梦，洗把脸去。”

        何媛猛地睁开，一阵敲门声把她喊了回来，把这个只有开却没有结尾的梦给敲醒了。

        也许是那通电话的原因，但她不敢问，只好先退了来。

        孙立昆抬夹着被翻了个，回她：”去吧。“

        她着急开门，脚底没注意，穿拖鞋的那只脚蹭着伤了，“嘶”了一声。

        何媛抿着唇笑笑：“哦，我忘了早上要打针，这就去。”

        孙立昆见她打着哈欠，额前碎发上的翘着，应该睡得香。

        ……

        那会儿她刚去世，何建平接到村里电话才慌忙赶回去，将后事理完，准备把何媛带过去。

        “何媛！”孙立昆连着喊了两声。

        坐在充满泡面的车厢里，或许是想让她能接受新的环境，何建平一直在向她描述卢城的种种。

        孙立昆站到桌旁，把袋里的早饭倒碗里，用手摸了摸，不甚了。

        “来了来了，哥。”何媛挠了挠，给他开门。

        孙立昆了气，一拳打在棉花上。

        但，那只是如果。

        “嘛呢，刚睡醒？”

        ……

        她还牢记着脚不能沾，慢慢挪着步移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才返回到卧室。

        夜，笼罩在一片漆黑里，格外沉寂。

        梦里是在火车站，何建平牵着她的手，温声哄着她，“爸爸带你去卢城，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你想不想找妈妈，去那以后就能找到妈妈。”

        “你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就告诉爸爸，对了，和我们一起住的还有一个叔叔...你还是喊哥哥吧，他叫孙立昆...”

，外面灯也关掉了？“

        “刚刚了个梦，还被你吵醒了。”何媛睡惺忪，平静叙述。

        何媛迷迷糊糊了个梦，梦里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之前。她模模糊糊看到了何建平，她很少梦，对于何建平的记忆也已经零零星星了。

        屋外阳光正好，却意外对上一张毫无表的脸。

        何媛只是乖巧的，实际上她并没有能决定的能力，那时她只有十岁，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自己和别人一样，有父母陪在旁。

        何媛察觉到他气压有低，就没在打扰他。

        “怎么了，站在那什么，刷牙洗脸。”孙立昆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儿，估摸着忘了日。

        当然，也是第一次从他中听到了孙立昆的名字，这个对于何媛来说一生都至关重要的男人。

        他算好了时间，上午的防疫站人比较多，他不想排队，才决定早去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