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戏码变成了一闹剧。

        袁晴遥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言，蒋玲和林平尧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神。

        停车场。

        “我要把你送去见阎王！跟你同病房四天，没一天让我安安静静养病！一天一个男人、一天一个男人、一天一个男人、又一天一个女人！鸡笼！鸡笼一样！”

        “今天午，袁晴遥被从教学楼上掉来的花盆砸伤了，左右小都被陶瓷碎片割伤，没伤到神经，但右侧小了四针。”林柏楠的气分外严肃，暂默几秒，他眸光沉沉，“我怀疑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不是的。”

        “当然。”他打着引擎，右手前推手推杆，左手控方向盘，从容自若地开车，递来肯定的神，“袁晴遥，你在捍卫本就该属于你的，所以不要疚，更不要对万叶舒有恻隐之心。童年的遭遇值得同，神生病了也理当谅，但这些，都不是她能为所为的理由。”

        要是能走路就好了。

        ……

        回到家，吃晚餐时，林柏楠没有一丝胃，他问蒋玲：“妈，学校有监控吗？”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此刻发生！

        “死女人！吵死了！”

        阿姨无差别攻击！

        所以，挨打的时候她替万叶舒挡了几，不为别的，就图能多心安理得一……

        “那怎么回事？”

        “老娘的快爆炸了！！！”

        她规规矩矩地长大，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放肆伤害他人。正如坞南飞所言，他在实施打击报复时没有德负担，可是她有，她知自己在大坏事，德会审判她，她的痛快中还糅杂着罪恶。

        挤了挤嘴角，他心疼又无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笨。”

        时间闪回三拍毕业照的那日。

        林柏楠从他的随背包里翻棉球、碘伏和创贴。伤都凝血了，结了一层暗红的痂，他悉心地给袁晴遥的手指消毒，再轻轻贴上创贴。

        可怒发冲冠的大婶给袁晴遥作证：“你给老娘闭嘴！这个小丫什么也没，就来送了饭，削了个苹果！没聊几句那个疯女人就发疯了！真的，我都听见了！我要求换病房！给我换病房听见了没啊！”

        她这个徒弟学不到“坞师傅”的髓，恐怕很难师了。

        袁晴遥定睛一看，是三颗装的巧克力，仅仅一瞬，她的表就松动了。

        *

        好多年没萌生过的念在少年的心中复苏――

        蒋玲有奇怪问这个什么，但还是照实回答：“学校正门、场、宿舍楼前和每间教室都了监控，教室的监控只有考试时才打开……”

        确实。

        *

        袁晴遥和万叶舒双双中招！

        万叶舒患有“神分裂症”，袁晴遥已知，大婶则是“狂躁症”，袁晴遥后悔没打听清楚……

        护士推门来发现场面“血腥”，赶忙呼叫支援！

        不过，袁晴遥认为这样的结局才完。

        场面一度混乱！

        读了袁晴遥复杂的心，林柏楠手伸了他那哆啦a梦袋般的背包，从里面拿一条黄灿灿的东西丢给袁晴遥。他提前准备的，想必能派上用场。

        魏静在得知女儿被坠落的花盆砸伤时，大惊失，匆匆赶来医院接走了袁晴遥，见袁晴遥的小了针，不便于地走路，她便拜托荣耀背袁晴遥回家。

        发生冲突，本就很难分清楚孰是孰非，更别提其中的两位是确证了神疾病的患者，她们妄想、夸大、胡言乱语、听不话、难以沟通。

        给林柏楠的碗里添了一筷菜，她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了？”

        医用床晃动发“咯吱咯吱”的动静，竟惹恼了隔床的大婶，大婶彻底发狂，一把扯掉了两床之间的挂帘，一边怒吼，一边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闹到最后，万叶舒魂不守舍，嘴里念经似的重复一句：“袁晴遥是贱人，都是她的错……”

        荣耀背着袁晴遥，魏静和何韵来走在他们后面，一左一右，林柏楠随在最末端，默默地划轮椅。

        林柏楠在车里等袁晴遥，她去了快一个小时了。就在他的“担忧值”即将拉满之际，袁晴遥拉开了车门。只见她披散发的，颓然倒了来，一副“战损”的模样，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万叶舒打你了？”

        袁晴遥则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分陈述，她深知这样很卑鄙，但先卑鄙的人又不是她。她没招惹过万叶舒，却遭到万叶舒愈演愈烈的加害，她学习能力也，从万叶舒上学来了暗戳戳害人的恶心手段罢了。

        她歪看他：“林柏楠，你还是很了解我。”

        袁晴遥就不用别人背，他来背她。

        终了，事不了了之。

        光长年龄，不改味，她还是那个一看见巧克力、糕等甜就心愉悦的女孩。

两手指伸了她的腔，避免她咬到。

        停筷，蒋玲面变得凝重，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