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师娘与我关照,教我成人。
“从那之后,你就来了业城?”
夜轻声问着。
我想去问师娘,求一个答案。
我不懂。
可如今呢……
可这一连串的剧变,早已令我失去了思索的余力。
就好比一
细线,苦苦悬着我那沉重又残破的心魂,只在一刹那间,崩断了。
也就在前不久。
它……它怎会
现在这里?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只有我一个人侥幸活
来。
大难逃生,恍如隔世。我缓了许久的神,才抬首往河面上张望。
可我刚到
家的大门,便听闻那个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
萧凰
了
。
这柄短剑……不是找不见了么?
我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孤
一人回到了汉京。
我……我心里仅存的念
,就是去找师娘。
全军覆没了。
师父闻迅赶到,毙了那个弟
,自己却也
受重伤,闭门不愿见人。
师娘……她已经去世了。
依旧是天大地大,却觉这半生除了荒唐,便是罪孽,连活着也是不
。
后来,朝廷念我功
,天
诏封赏,我借
师门变故,对富贵再无意兴,草草推拒掉了。
汉家三千铁骑,就这么不明所以地……
累累黄金台
筑,不是黄金……是白骨。
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
觉到……
“所以……你的伤疤?”
夜看向萧凰手背的彼岸花,轻轻地摩挲着。
“然后呢?”
夜又问。
……野
茫茫,死一样的岑寂。
穿掌心,牢牢地钉在浮冰上!
又怎会这般巧合,钉在我的右手背上,令我不致沉
去,救了我一条
命?
——原来,竟是这般匪夷所思的来由。
萧凰脸
黯淡,似已疲惫到了极
。
除了顺
漂浮的残缨片甲,连半个人影儿也看不见。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全然傻住了。
“嗯。”萧凰低浅一应。
不仅仅是师娘,而是整个
家,都被一个叛变的七曜弟
杀光了。
可如今的我……我不知我
了些什么,不知我为什么活着,不知我到底是谁。
想当初,我才
天
府时,心存凌烟志,意往黄金台。天大地大,可任我尽展宏图。
我来不及想太多,但觉四周
渐缓,
也轻浮了些,遂忍着剧痛
短剑,划了几
,终于爬上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