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怕什么，王比天大。”路迩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睫轻轻一颤，嘟囔了一句，“我来……救你……”

        这一没有留，咬得够狠。

上――都怪你不许愿！

        他只是合着路迩的幻想，和他一起讨伐这个并不存在的天，说：“天要亡我，我怎么办呢？”

        他叹气，捉住路迩的脚踝，拍了拍他不安分的脚背，再给被里。

        江烬刚把他抱到床边，就给疼得倒一冷气。

        现在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路迩自称王，习惯了路迩的神经质，尽偶尔还是听不太懂路迩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江烬完全可以顺着路迩的话陪他聊一些天方夜谭。

        “天要亡你……”

        但江烬这人心儿忒实在，被咬了理说也该质问一句，结果他疼死自己也不撒手，生生地忍过去了，然后慢慢弯腰将路迩放被窝。从到尾是什么都没问。

        好在江烬并没有那么脆弱，他甚至还接茬：“嗯，这么说起来，遇到你以前我运气确实很差。”

        但每次路迩都只说个开，好像并不愿意深这个话题。如果江烬问他什么是天，路迩就老神在在说“天机不可”。

        就这么踢了江烬一。

        这时，路迩又想到刚才有个异能者在混乱中扯了一他的发，于是他又很生气。

        他已经不像两年前，总想纠正路迩的中二病。

        他想，路迩咬他肯定是他哪里的不好。总归都是他的问题。

        对此，他已经习惯了，他并不去追究路迩是从哪个动漫或者小说里听来的这种说法。

        “王帮了你一个好大的忙。”路迩哼哼唧唧地又说，“王累了。”

        “你本来，命里带衰，一生不幸。”

        然后就这么抱着江烬的手臂，沉沉睡了过去。

        江烬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路迩提到“天”之类的词。

        江烬没有走手，他就这么靠在床，垂眸看着躺在他上的路迩。

        “……嗯？”江烬失笑，以为自己听错了，附上去，“什么？”

        接来，江烬又轻手轻脚地帮路迩脱掉鞋，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用巾帮他一上，结果鞋都没来得及放。

        路迩全程闭着睛，在要睡不睡的节骨，等到裹了被里，忽然开了，说：“江烬，谢谢我。”

        路迩似乎没有意识到这几个字多么伤人。

        江烬闻言，顺势在床边坐，让路迩把靠在他的上，然后给路迩了太阳，一边给他摩一边笑着问他：“帮了我什么？”

        江烬弯着腰，心被踢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