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留的痕迹。”秦宛努力克制着恐惧，回忆，“瓦丹多年来掳掠女幼童不知凡几，七年前湍城城破，我全家都因此丧命，只剩我被他们抓了去。与我一起被掳掠的大烨女，或被献给瓦丹的贵族，或锁在牲栏里供士兵随意杀取乐，只有少数人被选中，送到拓苍山给瓦丹的大巫试毒。”

        祝予怀面歉意：“夫人见谅，濯青心直快，怪我没有将话说清楚。百花僵不同于寻常的毒药，虽过量服会致人成瘾，但其本并没有毒，因此，并没有相应的解药。”

        刺客果真与瓦丹有关？

        秦宛看了他许久，终是轻了几气，了决心：“好，我信两位。我愿将旧事悉数相告，只要小羿能好好的，什么样的恶果，我都愿意担。”

你睡醒了吗！

        祝予怀愕然不已：“这是？”

        秦宛茫然：“什么？”

        除却类似鞭笞留的斑驳疤痕，更离奇是她上臂的血颜青黑，乍一看叫人目惊心。

        祝予怀见她绪不稳，安：“无需着急，先说说小羿的事吧，您可清楚给他用药的是什么人？”

        卫听澜哀怨地看着祝予怀：“我脸疼。”

        “是瓦丹……”秦宛提起这事，心中仍不免害怕，“是他们的巫医。”

        祝予怀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的确有把握帮令郎克服药瘾，但方法并非服用某种一劳永逸的‘解药’那般简单。最有效的疗法便是断药，靠自定力熬过药瘾发作时的苦楚，不过令郎年岁太小，戒断的过程也许会很漫长，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解不了你还把人带回来说能治？

        秦宛迟疑地看着两人：“卫郎君，有何不妥吗？”

        祝予怀忙安抚：“您先听我说完。我师兄通晓医术，我会尽快给他去信商议此事，只是要寻到更温和的治疗方式，到底需要时间，在此之前，我会以针灸药剂尽可能减轻令郎的痛楚，断不会叫他行苦熬。我自幼患有心疾，对麻痹镇痛之法多有研究，您放心，那些法，我都切试过。”

        卫听澜站在他后，闻言霎时想起了那枚淬了麻药的银针。他盯着祝予怀的发簪，心里隐约有些发堵。

        秦宛怔然听着，眶不觉红了：“可小羿这般年幼，如何熬得住？没有别的法吗？”

        听到“湍城”二字，祝予怀心里一，意识转过看向卫听澜。

        你这正人君怎么也诓骗人家孤儿寡母啊！！

        秦宛定了定神，伸手拉自己的衣袖，伤痕累累的手臂来。

        祝予怀和卫听澜同时怔住，对视一。

        秦宛一怔，有些着急：“可您方才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