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郁：“……”

        官兵瞥了一，不耐烦地驱赶：“走开走开，这可是谋逆犯上的重犯，你不要脑袋了？”

        那人摸碎银，凑近了些陪笑：“虽是重犯，但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程焕打量着他们，笑：“卫家果然在京中留有后手。不过就凭这么人，你们也想劫法场？”

        他狠狠闭了，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这心。

        五日后，狱卒将被捕的卫府老兵们从狱中拖了来，铐上枷锁，押往午门外的刑场。

        徐伯心不好，推开来救自己的人：“快走，他们有埋伏！”

        他紧张地咽着唾沫：“照这个况来看，我是不是有不太合群……”

        这一声犹如信号，百姓前方有十余人同时刀，飞扑上来，几踹开押送的官兵，飞快地劈开了老兵们上的枷锁。

        但已经太迟了，刑场附近的武卫迅速赶来，与皇城营前后包抄，堵住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

        消息传后，赵松玄的神没什么变化，垂盯着手中的玉兔簪，轻声说：“母妃，我不想再等了。”

        行刑之前还要游街示众，这些老兵发花白，负了伤又受了刑，走得很慢。他们神平和，不像穷凶极恶的反贼，倒像是寻常人家上了年纪的长辈。

        他忍不住打断：“你说实际的。”

        自从江添玉事后，他几日都没合，江贵妃看着他中的血丝，难过又心疼：“你既决定好了，就去吧。”

        两国和谈行的同时，午门外贴了一张告示，称皇城营活捉了几名逆贼同党，将于五日后凌迟示众。

        旁的百姓都沉默着，目送他们走上康衢大街，往常闹的街如今冷冷清清，只回着锁链刮地面的声响。

        那官兵看到银才缓了神，正要去接时，那送酒人神一厉，抡起酒坛往他上狠狠一砸。

        百姓之中，有人鼓起勇气，提着酒坛上前，向官兵求：“官爷，可否让小人给他们喂些送行酒？”

        老兵们错愕不已，全然不知是谁来营救，还没搞清楚状况，街巷周围忽然冒了大批皇城营官兵。

        “现在合群也不迟。”颜庭誉的笑容逐渐狡诈，“平章，我们的贼船很大。”

        颜庭誉补充：“大到能给你整个鸿胪寺。”

合着芝兰台是个反贼窝，就他一个是良民？！

        “噢。”季耀文哆哆嗦嗦地拾起筷，“那你整一个吧。”

        百姓都乱地往后奔逃，官兵大声疾呼：“有人劫囚！”

        庞郁在旁微微皱眉，总觉她笑得像个在抖麻袋的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