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宁却直勾勾盯着银幕上血迹的颅，惨不忍睹的尸骸总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后来呢？”

        当全的血凝聚，巨大的满足填补空虚。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愉混淆概念，致死的渴求与无边的恶混为一谈。

        “后来第二天，我们就被通报了，因为楼的烟雾报警炸了。”

        她小时候喜看恐怖片，专门挑国外最吓人的电影观看。半夜睡不着就来个恐怖片助眠，晚饭时播放还能增长。

        程晚宁对自己的人生，也是同一要求。

        程晚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影院前买的西柚芒果茶，视线聚集在大屏幕上，嘴里意识咬着。

        放学后无人的楼，各种牌的香烟堆了满地。踩在台阶上的少女却不忙着掩饰罪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烟。指尖一抹若隐若现的火星，是昏暗楼里唯一的余烬。

        拉开帷幕，一亮起的白光标志着影片开始放映。灯光降到了最暗，银幕投的影像成为了昏暗场所里唯一的焦。

        菲雅买的电影票是上午场，早晨人少，能抢到前三排的空位。

        两个女孩在狭窄的空间里找到各自的位置，视线相对之际，说不清从对方里看到的是皎洁明月，还是百鬼横行。

        好人同样，坏人亦可。

        “我知，我后面就没怎么碰过了。她父母的严，应该也差不多。”程晚宁淡淡应了声，脑海中已经过期的容重蹈覆辙。

        银幕闪烁，白光匿迹，艺术在惊心动魄的碰撞中升华。周围的一帧帧画面仿佛被刻意放缓，所有人都沉浸在银幕编织的梦幻场景中，迷恋影院特有的孤独和幽暗氛围。

        悬疑犯罪剧多少带惊悚片段，当镜切换到一血腥尸的特写，菲雅本能地缩起，后怕地别开视线。

        来人间走一遭，如果什么都没留，未免也太枯燥。

        她不在乎自己的结局如何，至少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会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那种浑颤抖的觉――大概就是幸福吧。

        银幕上正在播放的不是老生常谈的片，也不是年轻人追求刺激的恐怖片，而是一校园悬疑犯罪剧，带了虚拟奇幻彩，跌宕起伏的节让观众永远猜不到一幕的容。

        那是一块不常来人的区域，灯光陈旧得发暗，遇上连绵湿的雨天，整个楼里氤氲着浮躁的气氛。

        她喜未知的东西，对循规蹈矩的剧到乏味。她喜永远能带给自己新鲜的事，哪怕一秒就会因此毙命，也好过寂寂无名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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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程晚宁看不清屏幕，四人选在了第二排。两个女生坐在中间，男生们分别在左右。

        他不知该夸程晚宁心还是骂她心大，一个尚且年幼的初中生拜托她教自己烟，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可她似乎对鬼怪之类的东西有什么免疫，即便挑了各国评分最的恐怖片，也没有能让她印象深刻的画面。

        随着年龄增长，程晚宁对恐怖片逐渐麻木，转喜上了犯罪悬疑片。尤其是发生在校园场景的故事，让同一年龄的她更能同受。

烟是什么牌。

        她好像生来就缺少了某样东西，与旁人表现明显的差异。

        “……”索布一时语，“以后这种事就别答应她了，对不好。”

        这是一经典泰剧的第二季，在两年前便已经大火。因为票房惊人，许多影院宣布重映，电影票依旧在第一时间一抢而空。

        倘若生命没有意义，她就赋予自己意义。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认为自己早已淡忘了过去。直到再次提及，却发现那些痕迹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