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的小男友就这么崩溃了。

        继寻闭了闭。他那天没有哭，后来也一直没有泪，直到这时，面对陆洋时，那种巨大的恐慌才突然降临，压得他不上气。

        不是吧……

        继寻了歉，忍着颤抖，说：“对不起。”

        他只能想到那一个安的，依然语带不解：“我又不怪你，你是怎么了？”

        在继寻中，现在的陆洋压迫已经是拉满的程度了，他再靠近自己就要跑了，或者自己会跪去，抱着他的痛哭涕……那样的话他宁可自杀。

        他说得非常有诚意，牙齿紧咬着，里是错事时才会有的自责和无助，看起来非常可怜，满满全是央求。

        他往前走了一步，继寻立刻后退。

        继寻哭得很伤心，难过又无助。

        但这话一，就好像什么一直被掩藏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继寻前发黑，只觉得世界都模糊嘈杂起来了，陆洋后面在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他到和大脑像是连接不顺畅似的，在某一个就彻底卡住了，他知不到什么东西，世界在他前旋转、碎裂，最后彻底分崩离析。

        继寻忍着不适抬起，前那双睛在昏暗光线中乎意料的深邃。

        陆洋的瞳仁是淡金的，带着星辰璀璨的光芒。继寻只看了一，就到心里一阵恍惚，自己仿佛陷去了，跌落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连灵魂都被审视了。那种被一拨开的觉让他战栗，他想要脱离这种禁锢，但完全僵住了，他不到。

        陆洋：“……”

        继寻的眶一红起来，里满是晶莹的泪，嘴唇也颤抖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洋。

什么罪不可恕的事，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陆洋忽然就怔住了。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看向继寻的目光一复杂起来。

        陆洋一质问他，不本意如何，他都承受不住。

        他的脸变得很白，白到透明。睫轻轻动了动，那些泪就那么掉了来，没有一预兆，沾湿了一大片衣襟。

        陆洋的目光透过继寻的睛望了更里面的地方，他里的小男友带着透明的蓝光，所有痕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前，他看到了人为的作，那些被迫的顺从和压制，以及重置的后遗症――这是自己的杰作。

        他也呆了，呆滞中还升腾着某些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产生的困惑。他伸手，了对方湿的脸颊，想要说什么安一，虽然他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况。

        “你……”陆洋停住脚步，认真，“你看着我。”

        陆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