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功成名就之前，你还需要一件事――那些被段野鸣抓起来的城的居民，你该把他们救来。”

        “……好。”齐繁不求，他又说：“我欠了贺缺一次，你能帮我个歉吗？”

        “等回到了幸存者基地，他会受到惩罚。”

        贺缺接着说：“齐繁，我知你虽虚伪，但中有丘壑，有抱负。段野鸣没了，幸存者基地终有一天会成为你的中之。”

        阮芽不知说什么，就没吱声。

        齐繁惊诧的看着他，他想不到贺缺竟然会主动夸奖他。

        阮芽说：“然后呢？”

        齐繁没想到贺缺现在竟然都会关心别人了，一时慨不已，然后回答：“我明白。那个研究所又一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段野鸣为了能更好控制幸存者基地，甚至不惜扶持那个研究所，还主动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帮他们抓小白鼠。我知他们的驻地，我会救他们，你不用担心。”

        “……哦。”

        阮芽看了那枚纽扣，忽然说：“你一直保存着它啊……而且在废土上找一枚纽扣，很不容易吧。”

好……”

        阮芽轻声叫醒正在走神的齐繁，问：“贺缺跟我说，你想见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担心。”贺缺一字一句的告诉齐繁：“是芽芽担心，我是在为她担心。”

        两人的对话就此告一段落，最后齐繁问：“我想再见阮芽一面。”

        “这是你当年送我的，前不久被我不慎遗失，我后来又去了一趟废土，终于把它找了回来。现在，我就要离开这里，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所以这枚纽扣，我也不必再留着了。现在，归原主。”

        “阮芽，抱歉。这一声抱歉，是我该对你说的。”齐繁抿了抿唇，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了很多错事，对不起。”

        “是殷正南暴了你，将你牵扯来，本不该如此的。抱歉。”齐繁诚恳的说，还对着她微微鞠了一躬。

        齐繁说：“你没有资格替她决定。”

        阮芽没什么反应，只“哦”了一声。

        “你不想。”

        齐繁颔首：“但我还是找到了。”

        齐繁摸一枚绿的芽形状的纽扣，上面的漆已经被蹭掉了大半，还染上了洗不净的泥土。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这样的纽扣，我有整整一盒。我不缺这一颗，你留着，或者扔了吧。”阮芽没有接那枚纽扣。

        贺缺没回答，扬长而去，就在齐繁以为他不会再见到阮芽的时候，在他要离开城的那一日，阮芽来了。

        贺缺站在不远，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盯一。

        齐繁有无奈，贺缺仿佛在防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