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复健训练，时间尚早，思汝去了趟周舒舒学校，既然复合的事都说去了，舒舒这边也是时候好好交代。

        “要叫也是哥哥，叁什么哥？”

        来接她的车已经到了，她朝他别，“谢啦叁哥，改天请你吃饭，再聊。”

        “真是的，意思就是，我季思汝，和你弟弟沉诺，成为男女朋友啦。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得随沉诺叫你一声叁哥。而如果……如果以后我要和他结婚了呢，那你就是我叁伯了……当然这有远，以后再说也可以。”

        思汝愣了，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在商场献殷勤的实习生，连忙否认。

        ***

        那时的她，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思汝语，扶了镜框，神飘忽……这，这这这，有这么明显吗。

        “恩……不叫叁哥也行，或者你改叫我一声弟妹，那我可以勉改叫你一声叁伯。”

        “你还会看相？”

        沉钰沉了，还是问：“桃花满面呐，准确说，是喜事吧？”

        她见他还沉默着，又调侃：“话说回来，叁哥你还是单狗哦？加把劲吧你，早日脱单，不要到时样样都被我和沉诺赶超了，那可就丢大脸了！”

        又一次，她离他越来越远。

        周舒舒既替她开心又生气她这么大事才说，一顿乍乍乎乎之后，思汝才请教她另一个问题――关于节育。

        人在意识的第一反应总是难以掩藏的，他一句祝福的话都说不。

        沉钰深深地看了她一，本该说句恭喜，但紧了又紧，面也沉了去。

        “叁哥好。”

思汝不解：“怎么说？”

        所以是真的了。沉钰眸一凝，又猜：“不是上次手脚那小吧？”

        沉钰顿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但现在的他终归比当年懂得怎么收敛绪，不过一会儿，他还是了恭喜。

        “肯定不是，那小实习期都没过好吗。”她顿了顿，又眉弯弯笑了，“是沉诺。”

        “……”

        忽然她对他礼貌起来，惊喜过后他又疑惑。

        “我们复合了。”

        那年她又借问沉诺功课的名义来作客，遇见他时一反常态地与他先问好。

        那时他们常常斗嘴，她一直连名带姓地叫他，沉钰来沉钰去，没大没小完全忘了他们的年龄差。他倒是也使过很多法想她叫他一声哥哥，可她本不受，一来二去，他也习惯了。

        当年…….对，当年。相似场景，恍惚如昨日。

        彼时少年的他心绪更难以把控地乱成一片，面已藏不住地冷，她却还以为他理不清关系，又继续解释。

        转昨日已恍惚。

        “哎哟，拜托！你们国际学校是不教咱中华民族的亲属文化吗？还是说你就是蠢，这么浅显的关系也理不清。”

        承她贵言，后来他也不缺女人，只是要找一个与她相似的，好难好难。

        现在的她讲话远比小时候稳重敛，但一提及另外一个男人，言词间那份喜仍然烈到让人无法忽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