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汝担心自己的长篇大论会让年纪尚轻的Yolanda觉得被否定，忙又补充：“当然，这些想法已经成为日常，要改变很难，我以前也犯过这样的错，我现在学着纠正自己。你们也得很好了，我很期待你们的节目，也期待有一天，你们能为女一档完全抛开“女”这个定语的访谈节目。”

        思汝继续走，接着说：“昨天班前，叶菀有给了我一个初步的方案，她想拍一组广告，从不同女形象手，与四季各款首饰相结合，跟你所说的「消除刻板印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季总，我实在不明白，您所指的偏差是什么？是我们的话题错了？”

        “嗯？”

        突然被夸的秦之时愣了又愣，想起这两个词是刚刚在摄影棚里那班学生的对话里现。

        然而几天后，随着杨安琪销假归来，思汝提醒他可以把转岗手续提上日程了，秦之时才突生不舍。

        “你夸我那段，是真的吗？”

        思汝笑了，，“当然。”

        Yolanda眉拧紧，想不通。

        思汝看着她致又朝气的脸，想了想，缓缓：“不是的，你们的发，追求平等没错，很有意义，女领导力量这个话题也很好，女的能力与责任可以到与男一样的事，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所说的偏差，是你们的问题与我的认知现了偏差。”

        Yolanda陷沉默，似乎在思考，思汝从她脸上看不她是否理解或认同。

        秦之时也跟着笑了笑，“其实我还有其他想法，之前您想修改妇女节的宣传方案，不如就从「消除刻板印象」这个角度切，如何？”

        秦之时眉一挑，“我一直都有。”

        终于，见Yolanda了，思汝松了气，也不敢再多留，生怕还在摄影棚里的学生气不过，来揪她去重新录制，再说了两句鼓励Yolanda的话后，与秦之时匆匆离开。

        路上，思汝又与秦之时歉，“不好意思，浪费了你一个好的周六。”

        “是，季总。”

        秦之时跟上她的脚步，恍然发现，他最初对她也有一定的刻板印象，却不曾想反过来，他的优都有被她看在里，四季以来，无形之中她好像给了他许多机会。

        “或许这么说吧，在我看来，当你们把领导力用别去区分时，就已不存在平等了。”思汝不由得把原本不准备说的观说得更浅白，“你们采访稿里，几乎每个问题都把女的特与男分开而论，比如有一提到，男领导有野心，好斗争，女领导则更有同理心，更擅长发掘人优，所以女在理上有女独有的天生优势，我不认同的地方就在这里。这些差异，不应该是别差异，而是别歧视所导致的差异。”

        或许他也应该消除对她的刻板印象。

        秦之时走在她边，摇摇，“不会，季总今日一番话，我受益匪浅，就是我有个问题……”

        秦之时找了借，“我看安琪最近绪好像不大稳定，她爷爷去世的事对她打击大的，我可以再留一段时间。”

        她想了想，看向旁的秦之时，拍拍他胳膊跟Yolanda介绍，“我给你举个例，他即将转去市场，但因为我原来的女秘书请假，他暂代她的工作，在这段期间，我发现他得乎我意料之外地好，想事很周全，面面俱到，心很细。可在很多人印象里，细心、想法周全，这些是女才有的优秀品质，为什么呢？反过来同理。凭什么夸奖一个人有力气，就是女汉很man，而‘娘儿们’这些女词汇则成贬义？是男女之间有差异吗？不是的，是人与人有差异。”

        “周上班，可以把你的想法跟叶菀讲讲，看看一起怎么把这个广告好。”

        “是吗……”

        思汝停脚步，回看他，语怀欣：“不错啊，秦之时，开始有归属了，会时时想着公司的事。”

        思汝没有多想，确实杨安琪回来，失魂落魄的，发邮件不带附件，订错会议室时间，写错会议纪要数字等错误屡见不鲜，就应允秦之时再多留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