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闺女,我快病死了,不能也看着她死……”老婆婆说话的声音,却是像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似乎她已经未老先衰,即将走向人生的终。此刻,她泪娑婆的望着我,紧紧盯着我从我上来的鲜血……她没再说话,但我却知她想要什么。
原本我修仙炼的目的,是度化他们的啊!可是我现在在什么?我却是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的恶,我,我还有什么资格度化任何人?几乎全天的人都快被我杀光了,而我,还留着不老之有什么意义?长生不死又有何用?
长剑挥洒,一抹抹鲜血向空中,我同样发了疯一般,飞快的冲人群,将这些准备要我的命的疯,全斩杀……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最后我也不知我斩杀了多少人,直到所有人渐渐的开始惧怕于我,纷纷四散而逃。
般,只要见到我的踪影,便是拼了命的追赶,追上了便是不由分说的拼杀。日复一日,不知经历了多少此拼杀,月复一月,好似那瘟疫即便是过去了,也仍然有更多的人来寻找我。
“若能舍弃我一人,而救天人,我愿从之!我愿从之!!”
这一刻,我竟是无力的将手中的长剑抛了开去,我残忍的笑了笑,说:“用我的血,若是能救她,你便拿去吧……”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吃不老药,而当我吃不老药的那一刻,便同时承担着救度苍生的责任,当我提起长剑时,砍第一颗颅,便是又错了,我本就是救人的药,却是提起了杀人的剑……只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前的老婆婆狐疑且有谨慎的靠近我,再次用手中的长枪用力的刺向我的,而我,却没有躲闪,任凭一鲜血涌而……此时,无数的人,再次向我奔袭而来,我清晰的觉到,上的一块块血,被人砍,被人削掉……直至我的意识全消,前一片黑暗降临……
站起,只见卖茶的白胡老儿已然不见了踪迹,而不远,倒是莫名的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穿一袭深青的袍,气质非凡的站在那里,微笑着望着我。见我看去,那小童立时恭敬的向我行了一礼!
猩红之夜,我痛苦的跪在一座山峰之巅,三尺青锋在手,我却是难以定决心。然而世人步步紧,我哪里还有什么容之地……而现在的我,还谈什么度化苍生,好似所有的苍生都在等着剥我的我的筋啊……看着山无数人疯狂的猛扑上来,我狠狠的咬了咬牙,既然你们不让我活,你们也休想活得安生!
“哈哈哈……人生如梦,梦戏人生,小兄弟,你若是变成拯救天苍生的药,愿意付自己的血之躯,来拯救天苍生吗?”卖茶的白胡老儿,笑呵呵的挑起担,歪着向我问了一声。见我迟疑,白胡老儿顿时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
我浑沾满了鲜血,有我的,也有其他人的,甚至于我的睛里都溅满了鲜血,所看到的整个世界,也都是红的。我非常的疲累,非常的痛苦,如同一行尸走,缓慢的行走在遍地的尸之上……但当我来到一群老弱病残的人跟前,却是发现他们跑也跑不动,只是举着手中的钩叉防御着我的攻袭,我错愕的怔了怔,却是愣在当场。
我止不住的着泪,静静的望着那群病怏怏的老弱,可就在我失神落魄之际,只觉得后忽然一痛,急急的扭回来,我惊愕的看着一个蓬乱发,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婆婆,怀里抱着一个面蜡黄的小女孩儿,手里,则是举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长枪,一枪刺中了我的后腰……见我看向她,她顿时惊叫一声向后急退,我愤怒的皱起眉,但就在我仰起长剑之时,却是看到那个躲在她怀中的小女孩儿,似乎已经病得很重了。
看着白胡老儿一步步走石阶,渐行渐远,我恍然醒悟,随即抱拳,向着白胡老儿远去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晚辈受教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晚辈愿意付一切,拯救天苍生!”
我重重的跪在地上,仰天长啸一声。
猛地睁开双,我急忙摸了摸自己周上,并低认真的检查了一番,方才长舒一气,挥袖拭了一额上的冷汗……“原来是大梦一场啊!”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即便没有瘟疫之毒,却同样有着长生不老的愿想,故而吃我的喝我的血,乃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而我,看着便是全天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