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嫁过去之后妻主都很老了，没几年就死了啊！」

        姚双凤没有再追问哪些地方比花街更惨，觅凤阁的伎待遇是比折柳院要好，而且她还亲见过厕……加上莫儒孟之前被卖到余家过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就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不人的黑暗面，说是会吃人她都相信。

        「你有恩客……那你多了一的事不也藏不住吗？」

        「你是说，寺庙收养男孩，等到适婚年龄就把他们卖给年老的家主？」

扰乱到江南一代了，只是这里没有古意郡严重。」

        他看向姚双凤，眉梢挑起：「家既能爬到如今的地位、能从籍转为良民，自然也是有所倚仗的。」

        简直是个死胡同，姚双凤绕不开了。

        「你有听说哪些寺庙收养男孩，并且给予他们自由的吗？」

        「这些寺庙……平常多是收人供奉或化缘为生吧？现在战乱后不久，他们应当也会受到影响？」

        梅夏献看着姚双凤眉打结，又：「收养孩童的寺庙，分由曾经为官的男担任家主，他们可有独立男，其可收养五名养、十名隶。但当家主过世，男消失，这些男终将无所依归。所以他们也会培养孩识字、考功名，如能考上一官半职，还能继承男，让寺庙传承去。」

        「自由？是什么？」

        「除了你们这儿，还有其他地方也收男孩的吗？我是指除了花街以外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说吃了很多苦吗？」

        「这是当然。早先家就说过了，来到这儿的男，还能凭一己之力换取衣，若是落到其它地方……过得比牲畜还惨的比比皆是呢！」

        献夫人淡淡一笑：「在这骯脏之地，齷齪事还能有少吗？」他看向远方：「正因家这副……当年恩客也不把家视作女人，而能尽地折辱家……」

        *

        梅夏献靠近姚双凤，轻轻抵住她的嘴：「双凤不必知那么多，您只需知，如今梅阁主能双凤的倚仗，保你一世平安。」

        「功名哪有那么好考？不过凤麟角罢了！近也只有一间玄黄寺，十几年前培养了一名官，如今辞官归隐，没嫁人，仍在庙里教导孩，还让附近的孩一同听学的。」

        姚双凤曾问梅夏献：「觅凤阁那么多男人，是登记在谁的名？」

        姚双凤睛一亮：「真的吗？有这样佛心的寺庙？」

        他停了一又继续说：「有些人家的家主年老时，喜从寺庙这种乾净的地方，买几个夫侍来贴照顾甚至送终陪葬……」

        「呃……就是等这些男孩长大后，仍能庇护他们，或是教给他们自己谋生技能之类的。」

        梅夏献珠转了转，神一勾看向她：「有不少平民人家，趁机收养些男孩，表面说是收养，实际上就是当多个隶劳动；听闻有几间寺庙收留男孩，但也只收能劳作或有慧的；就算收了，一些相尚佳的男孩，易被诱拐，寺庙也不会刻意去找寻走的男，劳力不足再补就是了。」

        姚双凤非常兴趣，又跟梅夏献问了许多相关问题，才抱着兴奋的心回家。

        「妻主死了，还有妻主家的宗族姊妹女儿呢！再不济也可藉妻主名义得一儿收养名，还可扶养儿至束发之年。」

        「当然是家啦！家在籍上可是女人。」梅夏献得意地说。

        姚双凤想起自己在南滇国，有建设寺庙或军队来收容这些无家可归的男人，但尊弼国不是她能决定的，现在看见离失所的男孩这么多，难都只能伎院吗？

        「什么倚仗？」

        梅夏献歪着，仍是不解：「平民男若过束发之年尚未婚嫁，且无母族可依靠，一律充作官。既然要嫁人，庇护他们有何必要？若是籍男，终其一生也只为了寺庙汲汲营营，直到住持过世，便从私改作官罢了。」

        「寺庙养这些孩可不是白养的……能为男寻得妻主，也算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