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让艾殷暘返祖(H)

        (0版-2022-1122)

        姚双凤本来还因为父母的死有点激动的心情，在听到艾殷暘这番话以后，变得消沉起来。但凡天下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艾殷暘那一身遭受凌虐的伤痕，他没疯只是黑化已经很坚强了。

        莫儒孟见她如此消沉，开口道：「旁边有浸了浓盐水的鞭子，要不你抽他几下？」

        姚双凤摇了摇头：「不了，惩罚人和发洩自己的情绪，这两者我还是拎得清的……」她是受过法治教育的人，懂得不能因为私心而復仇，一切都要交给既定的法律惩处，这样所有的人行事才有依归、才能相信司法。

        即使尊弼国是极权社会，她也相当于是天子的身份，但她仍不认为，自己就能随心所欲地杀人或虐待人了。

        姚双凤沉默了很久，久到初四和盼妹都去为火盆添柴加炭了。

        她抹了抹脸，看着莫儒孟，对他招手。

        莫儒孟当即来到她身前，单膝下跪。

        姚双凤单手托着莫儒孟下巴，与他亲吻，彷彿要从这个吻当中得到些许慰藉。

        两人互相吃着对方的嘴，些微的咂吧声和柴火燃烧的劈啪声是沉静的刑房当中唯二的声音。

        艾殷暘本来没说话，他处于一种震惊的情绪当中；原本最近这阵子他还觉得部属对他更加言听计从了，让他觉得自己称霸天下更进一步；但他方才对于莫儒孟有问必答，着实让他深受震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

        直到那两人在那边腻歪，让他心底升起一把火：「你们够了没！」

        姚双凤停下与莫儒孟的缠绵，捧着莫儒孟的脸看着艾殷暘，半晌后道：「就这样吧！」

        莫儒孟不明所以：「？」

        「你再问他一些问题，然后我们就来实验让他返祖吧！」

        「双凤？」莫儒孟不解。

        姚双凤垂眸：「他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如果这样我还能让他返祖，那我也认了。」表示她恨不起艾殷暘，甚至还是个博爱滥情的女人。

        艾殷暘呈大字型绑在铁板凳上，姚双凤的话让他思绪翻涌。他原本就有听到龙蒔玖称呼她为“殿下”但是他觉得龙蒔玖可能在诈他，所以并不直面这个事情。

        他虽然在边疆看过返祖的战士，但因出生贫贱，没有那些世家贵族对返祖这事情瞭解得多，对此事仍是半信半疑。

        还是因为逐渐爬上高位，他才能知道有关返祖的一些秘密；就算碰见陆武这样的返祖战士，他只以为是陆武血统浓纯或特殊机缘的因素，并没有想到姚双凤头上。

        他知道有少数族裔能有返祖血脉，但他从没想过姚双凤有能激发返祖潜能的能力，更没想过她就是当初那位落入冰川的凰太女。

        艾殷暘身为大司马，常年在边疆走动，偶尔回朝，也只是受凰上封赏，并没有近距离见过奉霜瑶。

        后来凰太女受命北伐，也没有进到他和包予馨所在的驻地，而是走别的路自己去打北辽权族，所以他们也没见过面。

        但如果姚双凤能让他返祖，那就能确定她真的是那位凰太女奉霜瑶。

        而他，也隐约对自己返祖能觉醒什么能力而感到兴奋。

        莫儒孟知道他的言灵能力对双凤身边已经返祖的男人们无效，所以又趁机问了艾殷暘一些问题。

        最后他问：「艾殷暘，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你都能用生命保护双凤吗？」

        这次艾殷暘没有反抗身体里那种驱使他的力量，他看着姚双凤答：「我会。就算我杀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杀害姚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