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那个命囉！我自小无父无母，就是官，偶然救了贵人一命，贵人赐我个小官职，过过，便也让我有了自己的籍。但无家背景，嫁不到好妻主，还不如这般自在。」程掌柜的神飘向远方。

        姚双凤心本来就好，被夸得嘴角都降不来：「程掌柜的妻主应当也很好吧？至少没来店里颐指气使。」

味。而姚双凤待在家无聊，仍旧常常跑去苏碧痕边窝着。

        程掌柜笑着说：「那是在我年轻时关照过我的前辈，总不能说他们老了就弃他们不顾吧？我后来也收了些新伙计，希望他们看到我待老人好，以后也会这般对我。」他笑得有无奈，又有怀抱希望。

        店面虽然离家不过一个街角的距离，但毕竟不如以往方便，尤其姚双凤睡醒无聊就往店里跑，腻歪整天，中饭也在店里吃，苏碧痕又忙，有时候到了傍晚，姚双凤的里衣湿了，外衫晕一个小，她就匆忙回家了。

        程掌柜听完，别过视线，抬起两手罩着鼻，荷荷笑了几声，笑完了又对她说：「我看其他人家的妻主就算到店里，也是端着姿态，显摆家主的气势，怕大家不知她是谁的主；你倒好，成天窝着，就怕别人知你在这。」

        现在在柜檯里面，隐私升级了，她还可以摸摸苏碧痕的，一边观察他的表一边调戏他。

        *

        原本后方架是拿来放装盘小菜的，若有客人，柜台的老，就慢吞吞转，将小菜拿到檯面上，让客人自己端到桌上去吃。苏碧痕来了以后，把小菜改放到厨房的浅架上，那儿有一桌备餐区，方便小二整理每桌订单再送过去。而原本柜檯后方的架，就改放苏碧痕卖的补包，他就坐在原本老负责传递小菜的位置，在柜台上帮客人把脉、结算补包的钱。

        「我就是来打混蹭饭的，放在檯面上给谁看呢！还不如这里舒服。」柜檯并不仄，她背对柜檯，靠在桌脚上，把伸直，刚好抵到后方墙面的架，而且苏碧痕收拾得很乾净，就算躺睡觉她也可以。之前摆摊的时候，她就喜靠在苏碧痕旁，闻着他上的味，看看路人、看看街，时不时跟他搭话，说说明天想吃什么，或者看他买给她的书，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

        晚上，苏碧痕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姚双凤则跨坐在他

        「嗯？怎么说呢？」

        苏记补在非用餐结帐时间，程掌柜是不怎么忙的，但因为来买补包的客人老问东问西，所以苏碧痕有时会与客人聊上许久；程掌柜得空时，看她被晾在一旁，就会蹲来，小小声的跟她聊天，比如：

        姚双凤对程掌柜有改观了，觉得他真是好人啊！同样是中年男人，跟柳絮那种尖酸刻薄比较起来，程掌柜明显优秀许多，就算命运乖舛，还是秉持着良善的心好好活着。

        「也是差不多的男儿家，反正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好不容易得了籍，名可以有十个隶，就收留了些合得来的。」

        「明明可以在家中享福，却几乎天天来陪苏郎，一坐就是大半日，好得跟新婚似的。」程掌柜是个留鬍的中年男人，无妻无，普普通通，给人的觉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坏。

        「你真是想得开，苏郎有你这样的妻主，真真好福气。」

        「喔……那店里这些伙计，也都单吗？」听苏碧痕说他们好像都住在店面楼上。

        「姚家主对苏郎可真是上心啊！」

        她听得弯起嘴角，偏过，在嘴边竖起手掌，对程掌柜悄悄：「因为苏郎生得俊，上也很香。」她喜苏碧痕上那种晒过太阳的味。

        店里有着像药铺那样的长柜檯，和与柜檯同宽的架。

        程掌柜在柜檯一端的老位置帮客人结帐，苏碧痕就坐在另一，而姚双凤搬了张竹编的小板凳，坐在苏碧痕边，旁边隔一小段距离就是程掌柜。柜台的，客人若是不越过柜台的话，看不到她。

        「年纪大的也收？」姚双凤穿越过来还没怎么看过老人家，在这店铺的后院总算见着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