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东郡和魏郡虽然相邻，但分属两州。王翁的儿如今在颍川当太守，程立、陈是东郡名士，尽他们在东郡很有影响力，但只凭荀贞的一封信，料也是难以说动东郡太守。

        和不能把贼兵养为己用的主要缘故一样，魏郡临京畿，荀贞也不能在这里搞军屯，个几千上万人在京畿边儿上搞军屯，其意何为？恐怕今天命令去，明天州中和朝廷的质问就会来到，所以只能搞民屯。

        许仲也很疑惑，不知荀贞是什么意思。

        “赵产铁，魏亦有铁官，农可从此中来。耕少，便多用人力。”

        “赵郡不行，东郡如何？”

荀攸见荀贞笑地静听他两人争论，一言不发，心知荀贞或是已有定见，乃问：“明公可是已有定见？”

        屯田是一个久已有之的在战争时期的积粮之策，早在前秦时，始皇帝就曾“徙民实边”，到了前汉，文、武二帝更是多次迁徙民充实边地，尤其是武帝，前后四次徙民充边，“武帝始开三边，徙民屯田，皆与犁”，不过前秦和前汉的屯田大多是在边地，在郡的不多。

        “王翁、程立、陈虽或为东郡父老、或为东郡名士，可他们并不是东郡长吏，就算他们想答应明公，空白牙的，只凭明公的一封信只怕他们也难以说动东郡太守。”

        “明公屯田？”

        “正是。”

        “东郡？”

        颍川郡离魏郡较远，从阳翟到邺县，差不多七百里地，但离东郡就近得多了，过了陈留就是东郡。如果荀贞再写封信给颍川，让颍川运粮给东郡，东郡太守很可能就会答应借粮给他了。

        荀贞说：“只凭信自是不好说动东郡太守，可如果我不是借粮呢？”

        “民屯。”

        “如果我是换粮呢？”

        荀攸沉思了会儿，说：“魏郡连年战乱，民损失甚众，田地大片荒芜，把於毒的贼兵组织起来搞民屯，却是个一举两得之策，只是土地、耕、粮种、农这几个问题不好解决。”

        “前汉文、武帝时，数次徙民实边、拓土屯田，我效仿之，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许仲登时了然了荀贞的意思，荀攸说：“明公是想用颍川的粮换东郡的粮？”

        荀攸问：“明公何意？”

        而再至於颍川、东郡有无存粮，荀贞的此策有无实现的可能？黄巾乱后的这两年，这两个郡的境都无大的兵事，存粮肯定是有的。

        “黄巾乱时，你我从皇甫将军征讨东郡贼，在东郡，我与颍川今太守之父有过一面之缘，与东阿程立也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那时听你说，东武阳名士陈曾经去过颍阴，拜访我族，你与他见过，……你说，要是你我分别给王翁、程立、陈写信求助，能不能要来粮？”

        当然，荀贞也可以直接从颍川借粮，但邺县离阳翟太远，一则太耽误时间，二则路上损耗太大，不如此法便捷和损耗小。

        “粮种呢？”荀攸顿了顿，提醒荀贞，“要想再问赵郡借，恐怕是借不来了。”

        屯田分两类，一为军屯，一为民屯。顾名思义，军屯就是用士兵屯田，归军队辖，民屯就是用百姓屯田，不归军队辖，有独立的田官系统。

        至於颍川会不会答应，有荀氏在，有陈氏在，有钟氏在，有荀贞的那些朋党在，颍川太守肯定无法拒绝，况且再则说了，荀贞也不会白让颍川粮，魏郡粮虽不多，钱还是有的。

        “军屯还是民屯？”

        荀攸、许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