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在后面扯沉大的发,掏他的脖,“好哇沉大,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小秘密,统统交待来!”
前面人蹬自行车的脚一空,又迅速蹬稳。
现在天还早,村里有些人家才刚吃完早饭,扛着锄去田里活,沉大回来也要去山上活,山路远,午饭肯定要晓给送过去。
晓都没什么计划,她觉得计划都没用,反正最后总归要去修真界发展的。
沉大却似乎很好说话,“家里银钱如今都在你手里。是要拿钱买猪,还是买镜,都随你。”
晓看着这个小气鬼,付钱的时候竟然也不眨。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沉大就把晓从床上挖了起来,给迷迷糊糊的她洗脸漱,穿衣服套鞋,然后拉到自行车后座上。
真是个勤俭持家的抠门!
(怎么越来越难登的觉QAQ)
无奈地叹了气,沉大终于开:“还在看书,明年预备去考童生,再考秀才举人,考状元。”
和,不会咯你。”
农家每次上街,都得要早起,一方面是村里城镇远,另一方面就是早买完东西,回来还能去田里农活。
“抱住我的腰。”沉大指令了一声,然后脚一蹬,自行车驶去了。
回去的路上,车的篮筐里放着八包中药、半斤猪和桃酥,晓附在沉大的背后,还在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
就知吃!
晓就气他石一样的,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没有,“你不说,今天别想我给你送饭!”
晓看着蒙蒙亮的天,远的山峦还围绕着一层晨间雾气,抱着沉大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
沉大不说话了,停车来,已经到家门了。
伸两手指:“那我要买半斤猪,还要一盒桃酥。”
晓被苦得皱巴着脸,抱着一盒桃酥慢慢吃,“中午给你煮饺吃!”才不呢,给你吃窝窝就不错了!
沉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踩着自行车,载着晓往家去。
沉大将自己发慢慢解救来,嗓音平稳:“士农工商,待我仕,便能挣一个好前程。届时,你就能过上随心所的好生活了。”
“怎么能对爹爹不敬!”晓戳了戳沉大的后背。
晓沉一会,哼了哼,颇为享受这种为一家之主的觉。
晓气歪了嘴,“好哇沉大,背着我藏私房钱?”
可能开了话,沉大便继续说:“中考后,也许我会被分去一个小官,但是我会慢慢往上爬,最迟十年,便能当京官,再过十年,在京城给你买座大宅,到时候我们应该会有四五个小孩,都在京城生活。等到我们老了,你若是倦了京城,我便辞官,陪你游山玩。”
“可是,爹爹说我们都是仙胎,日后是要去天上享用大造化的。”晓忍不住提醒。
将东西都搬去,沉大给晓煎好了药,盯着她喝完,才拿起草帽,拎着锄走去,边走边说:“别忘了给我送饭。”
沉大皱了眉, 车从几个石上碾过去,颠了颠晓的屁,“你还信他的鬼话?”
大人放针线,看向裹成一个粽靠在床上的晓,抿了抿唇:“镜要十文钱,可以买半斤猪,用来包饺吃。”
有是灯观人,不也,更何况本就清如玉山雪的大人,晓用视线描摹着沉大乌黑密的发,又看过他凛冽致的眉,优越的鼻梁,厚薄适宜的唇,利落漂亮的颌线,最终忍不住:“我要一面镜,明天一买来。”
晓的自行车到家没两天就被她嫌弃地丢去吃灰,倒是沉大闲来便会试着骑一骑,一两次就掌握了要领。
晓别过,不要理他。
晓一也不担心自己风寒会过给他,她倒是恨不得这个罪魁祸首跟着她一块鼻涕拖拖呢!
晓在沉大的背后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在医馆,老大夫摸着胡给她把了脉,然后开了好多包中药。
夏天的早上还是有一凉意,晓被沉大穿得有多,闭了闭,才有清醒。
晓讶异地:“你计划到这么远呀?”
半途,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醒:“你哪里来的钱?”
晓有些惊讶,想不到沉大的人生规划这么长远,竟然还都带着她。
沉大,看了窗外,目测了时间,将手里的针线篮放来,床了灯,再爬上床,躺在晓旁边。
沉大被拽得后仰,却还是不说话,只努力把稳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