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叹了气,端起酒杯饮了一,前味清甜,余味极其悠长,一时品不意境。
“小叔叔。”
谢岑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听她说话,又像一句也没有听去,唇角笑容温柔和煦。
她还从未喝过这种酒,又喝了一,问:“这是什么酒?我还从未喝到过。”
她在他后唤。
没有在谢岑丘的院找到他,最后反倒是在她曾经的院里,找到了昔日名噪大梁的殷风公,如今即将远洋的拓洋使谢大人。
这位明明如今在大梁朝堂占得一半话语权的谢家人,此时在闹闹的繁花中,浅浅朝她笑来的模样却有种即将花败的落寞。
她抬步走到他对面,盘膝而坐。
“,尝尝这酒。”他。
晓哼了一声,“故玄虚吧,再给我两坛,我带回细品。”
“就罚你,将你的拓洋使一职削了,此后只能在长安脚一个扫地郎,如何?”她狡黠地弯着睛。
谢岑丘好奢喜逸,虽偶尔仪容随意地提酒奔山,但他又是最标准的世家弟,衣住行要致合礼,每个月都要购大梁服饰佩玉,总要读各类书,喜四呼朋唤友,骑作帖,结交四海。
谢岑丘捡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为国拓洋开疆,是我谢家人世代的志愿。换个惩罚,不要将小叔叔得之不易,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剥夺了。”
“小叔叔也是第一次喝。”谢岑丘提起小巧的酒壶,又为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说:“这是小叔叔在你六岁那年埋的。”
晓一怔。
让这样一个人去乘船远航?那闭的船上条件艰苦,没有细的,没有新鲜的瓜果,没有对诗作乐的朋友,没有合他趣的打扮花样,没有好的酒,他怎么能适应这种生活,怎么可能够甘愿终生困在海上。
季的长安城是花团锦簇的世界,商贩楼行繁荣闹,装扮面致的公于艳的女穿行,傍晚还未来,便有挑起的灯火,暧昧在黄昏的来势里,时间的逝常常在这座繁盛的大城中模糊。
晓走得不多,但是无论在长安城何,去往谢府的路线,她闭着睛也能走到。
晓从未见过这间院开满鲜花的模样,如今谢岑丘坐在鲜花拥簇的中央,面前一支檀木桌,桌上两杯酒相对,他在花丛中缓缓回过,见到了她。
(停机打断了更新唉
“不要问我原料用了哪些,这是秘密,小叔叔要是死了也要带棺材里面的。”他逗她笑。
“小叔叔先前在朝堂上,一都不肯看我,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了?”
他稍稍拱手,“微臣罪过。”
他柔的黑发披散在肩,晓安逸地撑着地面,歪挑眉,“我此来,便是要罚你的。”
他是长安城金尊玉贵教养来,所有长安民捧在天上的第一公,晓不信他是主动请愿去漂泊大洋。
“那也不必余生都用来拓洋,以我看来,航行叁个月就足够了。海上气候变幻莫测,方向难寻,若是遇到自然巨浪,冰山暗礁,便是再固的船只,也只能葬送。太危险了。”
谢岑丘微微支颐,笑着看她,“恼我了?”
晓眯起睛,她才不相信谢岑丘会主动想要在海上漂,寻找不知在何方向,不知有没有的海外疆土。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了谢府,府中人不多,她在假山亭台中穿行,去向谢岑丘的院落。
“没有了,只有一坛。”谢岑丘垂眸看着杯中酒,微微透绿意的,倒映着他与他后花叶的模样,“这一坛,原本是小叔叔打算,在你及笄那天挖来,与你对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