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晓儿的耳朵竖了起来。
午的课晓直接翘掉了。
晓听着听着,突然乐了,她原以为柳觊绸在两年前就被她踩到泥地里了,没想到短短两年,名声又起,果然权势是最好的妆。
中午学堂的堂饭,一般懒得回家的学会在堂用餐,也会有讲究一些的人家,会有侍女送来盒,在堂聚餐。
她停在一个卖艺的圈外面,垫着脚看杂耍。她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武侠,但是看英姿飒的小舞刀枪真是帅死了。
晓:“人类的悲并不相通。”
晓摸了个烧饼,在窗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她们聊天。她的肤太白了,没有女气概,她一直想要晒黑一,可惜成效甚微。
晓撑着脑袋,敛着眸看那远渐行远的降红背影,唇角勾了勾。
“唉,当心祸从……纵是男又如何?你家妹加起来都及不上人家一手指……”
她意识转过……
忽然,耳边传来骏长嘶声――
晓从兜里掏了一把炒黄豆咯嘣咯嘣嚼。即便柳觊绸以男仕,频频被礼弹劾,但他的学问与能力有目共睹,全大夏的女学没有不想拜他的门,成为他的弟学个叁五成,最好再借由恩师势力铺路,青云直上的。
“当年叁元及第,惊艳大夏,风光无限的金科状元柳觊绸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能被他拨一番,今年的乡试还用愁吗?听说他的经注策论本事很……”
饭堂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乡试的主考官推测,以及柳相平日里看什么书。不同于寻常状元娘,得志后总要个几册文集,无数诗篇,这位柳相是走实派的,甚少有着作。
晓是要自己找破脑袋找老公,人王太女只要等着女皇挑个德艺双馨的大家闺秀赐婚的。
晓嗑完了黄豆,听得发笑,别的她不知,但那姓柳的看什么书,没人比她清楚,想当初他的书都是她从牙里省来的钱送的呢,那小最看千金小上灰公这类话本,还偷偷藏在枕底。
今天午那位名满大夏的男相要来国监讲学。
这么善良可亲的太女殿,可真不忍心将她踩到脚啊,可惜了,将来的女帝注定是女主,这个可怜的太女殿,结局要么一杯毒酒,要么幽禁终生。
一样,她单叫大龄未婚,而萧禹戈那叫黄金金女。
“可惜,是个状元郎……”
烟喝酒,作为一个潇洒的纨绔,社会条件限制,不能烟,只能去喝酒了。兜里的几个铜板不够喝花酒,只能去喝小馆里劣质的小米酒。
大好时光,她打算去喝酒。
晓拢着袖走在建安城繁华的大街上,灿烂的日光落在檐瓦上,沿街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衣着讲究的京城人士穿梭赏玩,鼻尖是各种小吃的香气。
太女似乎只是路过,与她聊了一会便带着外呼啦啦的侍从离开了,满屋的师生齐齐松气,仿佛谁都没打扰,又仿佛整潭都惊动了。
看了一会,琢磨着要收钱了,晓悄咪咪捂着荷包退来,她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