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蝶也就没再说什么。

        海蝶仓促上台，好在他大学组乐队的经历赋予了他随即应变的能力，短暂的慌乱过后，海蝶就调整好了姿态和面表，等灯光一亮，音乐声一起，他就彻底了状态。

        景闻没法说话，只能安地拍拍海蝶的肩。

        海蝶再差，也是正儿八经的签约艺人，技巧比业余歌手了不止一倍，又是唱他最拿手的抒歌，架势一拉开，还很有小歌星的样。一首唱完，台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

        乔桥暗自庆幸还好让他了罩，否则这幅样一定会激起不怀好意之人的肖想。

        他只要不唱自己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歌，只唱行歌曲其实还好听的。嗓音条件虽然没有景闻那么惊艳，但也够用，而且因为他烟，嗓有沙沙的，特别适合唱悲伤抒的歌，海蝶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劣势，第一首就选的这种类型。

        乔桥咳嗽一声：“当然我私也看了些书，不过我不太喜教条化的训练方法，我希望你们都能保持住自己的风格。”

        景闻也稍微放开了，虽然还是闷弹吉他，但起码不那么僵了。

        酒吧灯光突然暗去，音乐也停止了，乔桥推一把海蝶：“到你了，上吧。”

        乔桥：“不是，但跟公司的歌单有重迭的分。”

        乔桥：“景闻，你听他说错了几个地方吗？”

        乔桥没好意思说因为景闻和海蝶都太极端了，本套不书上的理论，她只能自己瞎琢磨了。

        当晚叁人在酒吧差不多待了一个小时，纸上列的五首歌都唱了一遍，每当海蝶在上面唱歌的时候，乔桥都会在角落观察听众的反应，如果大分人无聊地开始喝酒或者跟同伴聊天，那首歌就被会乔桥标注一个叉号。

蝶见景闻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安排，傻了，“太突然了吧？这就要上台？我连唱什么都不知啊？”

        今晚起码证明了一件事：

        “上台再也不迟。”乔桥把吉他到景闻怀里，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舞台，习惯被注视。”

        乔桥：“不想吃？那更好，走，景闻，咱俩去吃！”

        她，海蝶，景闻。是可以成功的！

        乔桥：“你的台风很好，这是你的优势，但浸不是让你自己浸，是要观众浸，你是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能为了自己唱得开心，乱唱一气就行了。”

        景闻拨弦的手微微有些抖，罩没有遮住的肤晕起一层红，像是哭红了角一般。

        海蝶脸都白了：“不会吧，这么多次？”

        他得意洋洋地台，走到乔桥面前时还故意甩了把发：“怎么样？被我迷倒了吗？”

        乔桥没解释，只隐晦地说了句：“以防万一。”

        乔桥也笑：“看来让你背了一星期的词组是白费功夫啊。”

        前奏过去，海蝶低声唱了起来。

        景闻比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分明。

        海蝶嘟囔：“我不想吃好的，我只想烟。”

        让他们来酒吧演唱，也是她瞎琢磨来的成果之一，不过看样效果还不错。

        叁人的笑闹声缓和了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乔桥虽然不说，但也暗暗舒了一气。

        她哈哈大笑地拉着景闻跑起来，要甩开海蝶。

        海蝶怔愣了片刻：“你真的没学过唱歌？专业的啊。”

        海蝶气急败坏地追：“你这太不厚了啊！我辛辛苦苦唱了一晚上，烟怎么啦？”

        海蝶苦闷地摸了摸后脑勺：“脑里想的都对，唱来就成错的了。”

        他接过来看了一遍，表复杂：“这是公司开的歌单？”

        “歌我已经替你选好了。”乔桥从包里一张纸，“都在这上面，你可以挑喜的唱。”

        乔桥无奈：“什么专业技能都比不上实打实当个听众。”

        “卧槽？这就要上台了？我还没好心理准备啊！”

        景闻轻轻了。

        海蝶当场僵住。

        酒吧突然现一支两人小乐队，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分客人偷笑着讨论海蝶的装扮，另一分则更关注后面背吉他的景闻。

        酒吧里静悄悄的，深蓝浅蓝的光斑在昏暗的酒吧中移动，所有人如在深海，连聊天嬉闹的人也不自觉地停了。

        景闻跟着。

        唉，这种老父亲一般的心是怎么回事？

        最后叁人走酒吧时，兜里还多了几百块钱，其中一百还是老板兴多给的。

        乔桥：“不错不错，今晚辛苦了！走走，请你们吃顿好的。”

        “费这个闲工夫嘛？既然有了节目组开的歌单，歌单练习不就行了？”

        海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