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安看着不太有活力的景象,却动得几落泪。
“你不上班?”
过了不到十年,又觉得王秀的父亲不好,把王宽正撇在继父家里,自己离婚走人,甚至等到几年后,王宽正都准备结婚了,她又找了个更老的丧偶的老,气得王宽正在打羽球时撅断了两个球拍。
旧账主要发生在于英刚结婚到王照安记事之前,大约有十年的时间。而王照安听这十年间的事已经听了二十年。
于英心里难受,但是嘴上没法说,思来想去,终于想到自己相较婆婆和王宽正而言一条极大的优:家庭和睦。
“结婚和离婚都是为了过得更好。”王照安总是这么说。
于英不理解女儿疏离的悲悯,只是把择偶观给她调了一遍又一遍。
范凌澜不会当婆婆,儿结婚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儿媳妇立威,不是嫌娘家穷,就是说脑笨,要么就是太矮,太丑,太不会来事儿,总之,本就格敛的于英在勤谨持家务的同时,被优秀而势的婆婆贬损得一文不值。
这才是生活。
走廊里还有其他的陪床家属,有的已经熟睡,有的目光昏昏。
“太晚了,你睡吧,我去门坐一会儿。”王照安对于英说。
“我和主任说了,申请这周弹坐班,用线上教务系统辅导学生。你赶紧睡吧!”王照安站起来坐在门的椅上。
王照安确实觉得很累,可是脑却兴奋得怎么都睡不着。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自由门这么久,而且能和于英待在一起,总让人有种幸福过难以相信的觉。
她再怎么不好,从小到大都没有缺少父母和哥哥的疼。
她终于回来了。
于英来,于英会比她更恶心。
她没办法设地,索把自己摘得很开,没有任何倾向地当作看旧报纸一样看范凌澜的故事。如果晚生四十年,聪慧、漂亮又独立的范凌澜应该会过得像风一样,潇洒自由。
她只是和不亲,但是她母亲和之间隔着的是叁十多年细碎的仇。
“等我回城……”
王照安听见在嘟囔什么,可是没听懂整句话的意思。七十多岁的人,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她说的很多话都让人听不懂,大分是几十年前的旧事,有些人名和单位早就不在了。
“你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于英笑了笑,“我觉少。”
“宁嫁浪,不嫁寡妇儿。”每次于英翻起旧账,就不免唠叨这句话给女儿听。
范凌澜再大家,年轻时聪慧过人,明媚漂亮,还不是没结婚就先养了私生,直到王宽正四岁时才不得不嫁了个大她十岁的老光棍,急急忙忙生了王秀。
王照安直到大学时才知王宽正的世,明白了他刻薄暴躁的源,也明白了小时候的疑惑,为什么姑姑的爸爸是爷爷,而和住一起的那个爷爷只是父母中的“陈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