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侧向一边，纤细修长的脖颈在月光显冷玉一般的光泽，看上去羸弱而丽。容泽的目光微闪，想到少女在秘境中晕过去时，剑霄对他说的话。

        他不信什么因果，却还是在玄明殿上了。

        “不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东西还得迅速，没想到清妧的反应比他还要迅速，上就把乾镜重新回他的手里。

        她愉悦地把落簪回发中，像是半没受到影响般嘀嘀咕咕：“不为了什么，师叔如此在意我的，我得给师叔谢礼。”

        她从储袋中拿在清筑小楼中得到的那面镜。

        又或许，他不是不信因果，而是不相信自己。

        偏偏还讲得好，让她越听越上。

        清妧摇摇：“不，我只想听

        清妧原本还想方设法把话题往回扯，挽留一她辛苦营造来的暧昧气氛，没想到这朵冰花技一筹，竟给她开了一晚上的灵使用讲解与来历科普。

        他抬看了天，整理衣袍起：“天亮了，回吧。”

        清妧庆幸刚刚看了落簪，若是容泽对她半动容都无，这话很容易起到反效果，可如今容泽的心已经开始向着这万丈红尘倾斜……

        当晨曦的光慢慢将夜驱逐，容泽刚好将修界前十的一品灵讲完。

        他没有继续清妧的话，反而举起手中的镜，淡淡：“灵犀镜作为一品灵，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传讯工，乾镜可攻击，坤镜可防御，乾坤二镜相合更是攻守皆可……”

        “师叔，这是我在清筑小楼中得到的灵犀镜，可分为乾镜和坤镜。相传灵犀镜落在有之人手上，可在任何时候互通灵犀，我们试试好不好？”

        清妧：“这就回了吗？我还想听。”

        “灵犀镜只要施加灵力便可互通讯息，不必心有灵犀。”他平静的话语，再次击碎了少女营造来的浪漫气息。

        容泽垂眸淡淡看着手中的乾镜，透过乾镜，可以隐隐受到旁边坤镜的气息，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联系，建立在他与清妧之间。

        他将灵犀镜放回到清妧手上，声音如同夜风一般清冷：“即便是连通，也是暂时。”

        镜两面皆可照人，在得温尧讲解之后，清妧才知这灵镜的奥妙。微转镜柄，镜从中间分成了两面，她将一面递给容泽。

        容泽：“若是对灵兴趣，霁学长老的灵课值得一听。”

        清妧如今心笃定，瞎话睁着就能说：“可它落在了我们手上，不就连通了我们两个人的灵犀吗？”

        “师弟，修之人各有因果，你与清妧皆不是我能涉，只是……她如此努力，你若不应她的请求，反而欠她一个因果。”

        知容泽不像外表那样不动如山，清妧很容易就原谅了他的毒。对于冰花来说，毒可能是最后的倔。

        这冰花，还傲。

        “真的可以！师叔，我们心有灵犀诶。”

        她期待地看着容泽，对方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矛盾纠结，反而又变回了那副清冷禁的模样。

        “既然可以暂时，那我就可以想办法把它变成永恒。”少女仍是笑盈盈的模样，话中却充满了霸与笃定，“有的事，不去，永远不知能不能成功。”

        她说着动灵力，然后便见容泽手中的那面乾镜上，现了她俏的面容。

实开始注意到她，甚至对她有一定好了。

        那她这番势的话，便可以在他的心防上再添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