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萝听得认真，嘴巴张成圆圆○型，细细想了会儿，又在识海里悄悄声：“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像龙啊凤凰啊灵兽啊，一生来就是笨笨的。它们要修炼很久很久，才能拥有和我们一样的灵智吧。”

        秦萝猜它的意思，端端正正把直，安静低脑袋。

        稚的童音柔柔掠过耳畔，楚明筝怔忪一刹：“你……一直在寻找解药？为何不

        “赤练灵智未开，在它的认知里，恐怕本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停顿片刻，咬了咬牙：“那条龙――”

        “总而言之，就是多好事，万万不要心存恶念。”

        床前的女孩凑近一些：“小师，你还有哪里难受吗？上还痛不痛？我――”

        楚明筝的嗓音有些哑：“……萝萝？”

        小师很，散着柔柔淡淡的香，因为力很轻，秦萝像是整个人坠了腾腾的棉花，

        伏录耸肩：“虽说万有灵，但灵兽与人终究有所差别。它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不得不收敛气息、不让任何生察觉；今日恢复大半，又恰巧遇上你们几个倒霉，一时兴起，就把你们拽了去。”

一场剧烈打斗。前者虽是妖族，却不知为何没有妖丹，不会被阵法察觉；至于赤练，龙本并非邪，不被划分在需要警惕的对象里，所以也没有发警报。”

        怀里茸茸的圆球。

        秦萝心噗噗，嘴角忍不住上翘，连带着尾也弯小小的弧度：“小师。”

        伏录摇笑笑，不过须臾，忽地把语气压低：“嘘，快看。”

        许是组织语句，伏录沉默了半晌。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兀地往前倾去。

        它顿了顿：“要不是它今日放那么的邪气，恐怕仍旧没办法被发现。”

        秦萝瞳孔震了震，想说的话一脑缩回肚里。

        正午的阳光明朗和煦，透过窗涌来，落在前人白皙的侧脸和鼻尖上。少女纤长的睫原是一动不动，这会儿无声一颤，洒细碎金光。

        “好有理！伏伏你真聪明！”

        “它已经被小师除掉啦。”

        不是梦，她……当真能听见了。

        它笑了笑：“但与此同时，天又极为公平，三界轮回永世不休，所得所获皆为因果。世间本是‘无我’，此生为人，辈便要偿还更多的孽债，再轮回之间，这便是无数人想要得升仙、永驻长生的原因――你是不是快要听不懂了？”

        它说罢思忖稍许，又笑了笑：“更大的可能，是它应到了那只狐狸的气息，想把死对斩草除――你们这群小朋友，算是让它更开心的酒菜。”

        猝不及防被抱住，好在这样的姿势并不叫人难受。

        小朋友鼓着一张圆乎乎的脸，轻轻。

        她方才梦见了秦萝，如今睁开双，不知自己究竟现实还是梦境，恍惚着皱了皱眉。

        惺忪睡意尚未散去，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楚明筝费力睁开睛。

        “的确很不公平。”

        秦萝笨拙抬起右手，为年纪更小的一方，安抚般摸了摸她后背：“小师保护了我们所有人，超厉害的！对了，医修说，你的毒已经全解开啦。小师，你想不想看看镜？现在的你有那――么那么漂亮。”

        她不敢声，浑上也没有动作，只呆呆看着长睫轻动，像小扇那样缓缓打开，一双漂亮的睛。

        秦萝又不懂了：“可它为什么要对我们手？这里是苍梧仙宗，只要暴踪迹，不就被长老们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