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当年是在东望洋山附近坠的海，那是景区，又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都多少年了，能有什么线索？”唐励尧随便给她一块儿挞，“我早交给彭非去查了，调查这些，他们家是专业的。”

        在死亡和被改造之间，他原本就是经过一番考量才的选择，并非百分之百定。

        但一和她的视线对上，他又忍不住转避开。

        前排还有人，不方便说太多，唐励尧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然，这个想法还不成熟，没有必要说来。

        除非他躲深山老林，不然，在哪儿不得被揪来？

        唐励尧尴尬：“反正在等调查结果的时间里，咱们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放好行李，吃过午饭，两人开始门溜达。

        但没想到唐励尧本不往那里走，第一天去了渔人码和大三巴牌坊，拿着个单反各种角度给她拍照。

        当谭梦之现，他好奇谭梦芝的状态，又担心他爸爸的安危，像是给他一个必须活去的理由。

        这是顾严交代的任务，及时汇报她的任何反常。

        她将额抵在窗上，默默看了一会儿风景，没话找话说似的：“所以你主要是为了救你爸，才答应我哥我的傀儡？”

        “大概是终于为我自己怕死，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对劲儿。”顾缠一冻柠茶，一挞，在意大利小的歌声里瞄他一，“我觉得你在故意讨好我。”

        顾缠捧着一杯冻柠茶，受小船飘飘，欣赏两岸的景，还有趣。

更狡猾也更难缠。

        现在是信息化社会，不是从前路遥车慢的年代了。

        划船的是位穿廷裙的意大利小，一路歌声不断。

        唐励尧抱着两盒不同品牌的挞，说：“安德鲁和玛嘉烈，你试试哪个更合味。”

        晚上到永利王缆车、看泉。

        两人之间的相看似和之前一样，实际上还是变了，没有从前那么自然了。

        顾缠不懂了：“那咱们还来澳门什么？你在哥面前说调查，说得跟真的一样。”

        ……

        “别想太多，都是些无可挽回的事了。”唐励尧看向她的侧脸，注意观察她的神。

        唐励尧来到澳门，算是回到了老家。

        简南柯摩挲着伞柄，这把伞与他常拿的伞差不多，但藏乾坤。

        顾缠在来之前是过功课的，查了查当地的灵异事件，什么人街、烂鬼楼巷，八仙饭店……

        *

        顾缠不乐意听：“你嘛这么说你自己？”

        半个小时以后飞机落地。

        “我这可都是掏心窝的话。”唐励尧耸耸肩，给她一个暗示的神，“也就和你，我才敢说这种心里话，你我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装模作样。”

        前往澳门的飞机等舱里，一阵剧烈颠簸将顾缠从梦中惊醒。

        “是主要原因，但不是全原因。”唐励尧难为的笑了，“这其中，肯定也有我自己求生的驱使。”

        第二天开始吃，从官也街吃到三盏灯，晚上又跑去威尼斯人度假村坐贡多拉船。

        旁边闭目养神的唐励尧也睁开睛：“别慌，遇上气了。”

        顾缠就很纳闷：“你是不是忘记咱们来澳门嘛了？”

        “我傻，难你就多聪明？”简南柯拿手机，编辑几条微信，准备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查清楚顾严的动向。

        老爷当年变卖产业去往大陆，后来大，又将祖宅购买回来。虽然翻新过，唐励尧也不想过去住，带着顾缠住酒店。

        连迟钝的顾缠都可以觉到。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顾缠不太明白他的暗示。

        谭梦之是个孤儿，先从她的人生轨迹查起比较好。

        顾缠朝窗外望去，是白茫茫的云层：“我刚才梦见了外婆，还梦见家里那场大火……”

        其实他们家老爷不太喜谭梦之，当年并不想她当儿媳妇，叶娜也和他说了一些事，他现在心里有儿别的想法。

        她果然是比较迟钝，得知真相的那夜绪不多，但随着这一两天的逐渐消化，开始觉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