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去后怎么样。”话是自己问的,一反而吓了自己一。
育成澄扶着桌站起来,蹲太久,有麻。路老师班上的人屁好像都有病,总喜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围着蹲一圈。也不止,偶尔路过校园的角落,那些偷偷烟或者因为什么聚集在一起的男生女生,也都喜蹲在一起。去男厕解救路老师那一次也是,好像只有蹲着才能行使校园霸凌。
路勉丞在预备铃前踏班里,一颗熟悉的脑袋扎在人堆里。他一顿,退后到门边,班牌的数字并没有错。
“嗯……是吗。”
神倒是一没显她的黯淡绪。
“你怎么老来我们班。”路勉丞向远一步,避免她的镜。
和刚才聊天的同学挥过手,育成澄跟着路勉丞走到楼梯间,破旧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展个小台。她从来不知教学楼的另一栋还有这么个地方,不大的地方里初夏的花朵打起苞,和绿的枝叶卷起一片,延伸到脚底。从这里看去的天空低得像要挨到眉间。欣喜替换掉惊讶,育成澄掏手机,开始对焦。
育成
继“走路踮脚尖”、“走着走着来一空气投篮”后,蹲来蹲去的诡异团活动也被育成澄排心的“男生不明中二行为榜单”。好奇心像杂草扎得她心,不过还有先需要去询问的——
重新班,接近人群中心,育成澄正眉飞舞:“没啦,我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被人挟持了人质来着。细说起来还丢脸的。”
她和人相很少设边界,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会对人失去该有的判断。要不然,周砥和同桌都那么不喜的路老师,她怎么一觉都没有。回溯过去,她也因自己的格和交友方式被同学单方面绝交或者排挤。以前是同学,一次会不会变成同桌?或者周砥?
一注意到他,她的嘴咧起来,神采奕奕:“早上好!路老师!”
观察到育成澄若有所思的表,她又变了脸,“个月的碗你都包了。不准说不!你知你这两天给周砥添了多少麻烦吗!”
没想到对方一挑眉,答应了。
路勉丞只能着继续:“就是……散伙以后。你那个,那个邻居没说什么吗?没有评价一我什么的。”
“可我不知去哪里找你啊。发微信也不知你会不会回我,那还不如在你们班里守株待兔。而且,你们班同学人还好的。”明明在校园八卦里,都是吃人不吐渣的混混角。
育成澄语气认真:“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还好育成澄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边快门边回:“什么?”
他对她时刻昂的语气到些微烦躁,但不由自主了作回应。
也是,就育成澄这种去哪里都像回自己家一般的坦然自若,他不该怀疑她的交友能力。
看自家小孩脸上真实的迷茫,话锋一转,正:“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谁没有一问题啊。事事完事事顺心,那是不可能的,也不存在。只要你有正当、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保证对以后的自己负责,就没有必要要求自己和别人一样。生活不就是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嘛。最后一句是你爸以前老说的。他不在,版权就算我的。”
路老师一直拿鼻尖看她,态度突然柔和,她有些不适。
成女士觉得好笑,“你是今天才发现吗?我以为你早就接受这个现实了。又调又捣又一筋又一,还经常制造麻烦,你的光荣事迹我都能帮你写一整本自传回忆录,等你老了用来后悔羞愧。”
“妈妈。”
“有事找你,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不?”害怕他不同意,她小心翼翼地比数字,“就十分钟!上要早读,我也要尽快回去的。”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