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来,陆执以为她又要来送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册,在犹豫要不要动用灵力把她轰去,就听见窗外小七清脆的声音:“陆公,您起了吗?小七有件事想求公。”
陆执:“……谁告诉你我在乎这种事?”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病弱的白面公,似乎没有他看上去那么脆弱。
被她抱着的人似乎僵了一瞬,过了会儿才问:“现在呢,觉如何?”
“没人告诉,是本公主用聪明的脑袋瓜想来的。”宁窈才不会随便卖和血魄剑之间的友谊。
宁窈表耷拉着,懒洋洋的,显得没什么气神:“不去就不去,反正陆公在哪儿,本公主就在哪儿,他都不去,我一个人去还有什么意思?”
“不该随便唐突陆公,还有,”宁窈眨了眨睛,顿了顿说,“不该最后一个邀请陆公,我保证再也没有次了。”
“除了我,还有谁会去?”
心里哭唧唧,脸上笑嘻嘻。
陆执静静打坐,眉微皱起,没有声。
为了不被扔去,宁窈反手给自己施了一个定咒。
她被这个念吓了一,顾不上太多,就要推开门看况。
一开始,小七还当宁窈是在闹小,好声好气地哄了两天,丝毫不起效果,她这才慌了。
那人笑得温优雅,看上去十足无害:“既然是殿的旨意,在不敢违抗,她非要我去……那我也只能勉听从了。”
她登时来了神,蹭蹭一路小跑到凤仙居,隔着窗和陆公问安。
小七背后冷汗直冒,莫名地有些紧张,只觉被一气势威慑,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后颈微微一痛,这让宁窈瞬间清醒过来,我的妈,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简直是在花式作死。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请接受我真诚,发自肺腑的歉!”及时认怂,是每一个珍惜生命的人必备的优秀品质。
凤仙居院后,小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公说得不不愿的,答应得倒是快,似乎还满意。
他心火起,动动手指就给她解开了,宁窈突然从禁锢中解脱来,一重心不稳,惊呼一声前栽去,被人一把住了后颈。
宁窈:你就跟我的后颈过不去了是吗!
宁窈前一黑,上覆上一阵冰冷燥的,她呆了片刻,定咒被解除了,才意识到是陆执遮住了她的睛。
忽然窗自己打开,白衣公清隽如斯,面苍白冰冷地站在窗前,轻声咳了几。
陆执轻笑一声,手指拨着那盆青绿叶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殿的意思?”
她心满意足地哼唧一声:“不错,小腰还细的,唔……”
宁窈睫乱眨,闹得他掌心一阵阵细微的,这让他有些烦躁,“别胡说了,总之我不会去。”
以后说不定还能从它那儿得到其他保命报。
“好,我知了。”乎意料,宁窈这回意外的乖觉,直到降落在公主府,她也没再说什么。
公主答应了要去行,跟陛娘娘团圆,现在又反悔不走了!
那声音自顾自地说:“我家小殿为了公,茶饭不思,废寝忘,看是害了相思病,这连行都不去了,求公行行好,陪殿一门吧,我们殿不能没有您!”
“错哪儿了?”他语气不辨喜怒,一贯凉凉的。
小七忽然想到什么,心一声糟糕,陆公该不会病倒在床昏过去了吧?
反正其他人去不去都是次要的,陆公才是关键,他不去,就是把整个风陵城的能人异士都搜罗来都是白费力气。
谁知,第二天府里便传来消息,公主取消行,把卖包的大娘和说书的老先生,还有两个唱曲儿的妹花都各自给了钱,打发走了。
不得了,有不对劲,面带微笑,她连睫都不眨一。
“殿,不是说好的吗?娘娘还等着呢,您不能这时候反悔啊。”小七给宁窈肩捶,忙得团团转。
小七:明白了,问题就在陆公上!
小七也没多想,直来直去地回答:“殿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就几个贴服侍的侍女,四个暗卫,还有陆公,再没旁人了。”
陆执以为她是真的放弃了,打算不带他一起上路。
陆执:“……”
语气诚意满满,甚至还竖起中指指对天发誓,活像一个犯错后祈求老婆原谅的大渣男。
“站稳了,殿。”
她信誓旦旦地说:“我是殿的心腹,我敢保证这就是殿的意思。”
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好看的男人,话本上说,越是好看的男人心越深,这话果然是有理。
看不见就不害怕了,宁窈得寸尺,死赖脸地抱住陆执,简直不能更有安全。
说完,小七小心翼翼地等了会儿,里还是没声音,也不知听没听见。
还好今日无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