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言头疼欲裂,腰酸背痛,喉咙更是像被火烧了一般难受。
“我跟萧瑟喝的该不会是假酒吧?怎么这么难受?”白言一出口说话,被自己的公鸭嗓吓到了,“我的天,我优美的声线呢?”
“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了,怎么还会有假酒?是你发烧了而已。”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好,像是薯片吃多了有点上火。
“发烧啊,空间里有退烧药吗?你帮我找找呗。”白言浑身都难受,说话都有气无力,直接躺在床上挺尸了。
“哎……”这声音“哎”里充满它对白言的同情,无论是被大反派给盯上而不自知还是今天的发烧。
秋季向冬季过渡的这段时间,发烧感冒什么的并不容易好。
虽然有空间的退烧药将烧给退了,白言却还是整天处于重感冒状态,这次一病,就病了整整一周。
古代的伤风感冒如果不好好治很容易就留下祸根,他的公主娘直接就让白言卧床了,甚至连宫里的太医也请来了,被逼着喝了不少苦药,这病却还是那样。
白言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受了凉,还跑去跟萧瑟吃火锅喝酒,喝完了还直接趴桌睡,自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这日阳光明媚,白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就一个感冒还被逼着不许出门,他在屋里呆得都快发霉了。
“公子!”青山端着什么东西急忙过来,“您怎么又出来吹风了,大夫说什么您怎么就不听呢?”
“……我再不出来我感觉我就快发芽了。”白言连忙摆手,表示不回去躺着。他也是服气的,就一感冒还整得他得了绝症一样。他是个大男人,又不是柔弱的林妹妹,成天躺床上算个什么回事。
青山不知又嘟囔了句什么,进了屋里拿了件披风出来给白言披上。
“公子,吃药了。”青山把刚端来的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放在白言面前。
看见这碗东西白言就舌尖发苦,这东西不仅难喝,还很难闻。他空间也有感冒药,他完全不想喝眼前这个。今天他娘没来盯他,青山倒来了。
“等会儿吧……”白言淡淡移开视线,装作并不是因为不想喝而不喝的模样强势转移了话题,“最近安王殿下在做些什么?”
青山“啪”的一声放下了药碗。
白言转头看他,只见少年的脸上写满了怨愤,他问道:“怎么了?”
“您还问安王做什么?”青山气鼓鼓地说道。
“……”等等少年,你这句话听着味道怪怪的。
“都不知道您为什么对安王那么好。平日里您巴巴地一个人去王府也就算了,这次您都病了七天了,他连问也没问一句,就像没心一样。”青山很不屑,全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是在挑战皇家的威严,还添了句,“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公子如此对待,公子从来没对别人这么好过……”
“青山!”白言喝住了他,皇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由一个下人编排,谁知道他们候府里有没有皇家的耳目呢?他要是再让青山说下去,指不定青山就要遭殃了。
青山一愣,麦色的小脸白了些,微微低下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青山,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随和了?”白言顺势站起来,动作很大,成功地打翻那碗黑乎乎的药,“他是我朋友,自然是值得我对他好的。”
青山头低得很低,拳头握得很紧,看着地面上被打翻的药,他知道,公子生气了。这是第一次公子对他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