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一杯没什么的。”我确实忘了。

        我习惯地拢了手臂要喝酒，我酒量一向也不错的，但一刻我手里的杯就消失了，陆小凤无奈：“你忘了你不能喝酒了？”

        那些人也很有，纷纷坐回去了。陆小凤便侧向我稍稍了个请的动作，一起上路的这么多天，我们之间相得虽然轻松，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但陆小凤看人菜，我成为上官丹凤一来不知不觉就带着之前官家小的举止习惯，陆小凤也从不对我调笑，透着礼让。

        陆小凤一手叉着腰，笑着摇：“不行。”而后他将酒杯端在自己面前，低着睛看了它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陆大侠的朋友都如何称呼陆大侠，我好参考参考。”

        我走到窗前，看着远方苍茫的黑暗：“哪里是玉门关？”

        他仰将酒一饮而尽，动作中透着自然而然的潇洒磊落，放杯：“上官姑娘……”

        “这位是我朋友。”他不提我的份，甚至连名字都不提，对那些人：“诸位，咱们改日再聊。”

        陆小凤没法解释，因为解释了也不一定有用，那些江湖人上来和他打招呼，一一个陆大侠，而后盼着他介绍我。

        陆小凤随回应了他们，却也不提我，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挡在我前。

        我听到他们压没压低多少的声音，什么“原来陆小凤是找了个人，片刻都舍不得”“我要是有这样的艳福，给我万两黄金都不换”“怎么就陆小凤有这等好运气，我当年也是了名的……”

大堂时，那些江湖人纷纷把目光投到了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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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陆小凤站在我边，伸手指了个方向，：“那里就是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风不度玉门关。

        我觉得也许该改一改他对我的印象，也为了谢他的相送，我请他吃饭。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倒了一杯酒敬他：“这些天多亏有陆大侠，我无以为谢。”

        我适可而止，招呼他坐来用膳。全程都是我看着陆小凤在喝酒，我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忽听面有人唱起了王之涣的凉州词。

        陆小凤笑：“那你也别叫我陆大侠，我虽然是真正的大侠，听多了也会不好意思的。”

        陆小凤顿时就潇洒不去了。

        我：“称呼我名字便好。”

        我钱在这荒凉得都贵好几倍的客栈包了个雅间，将店里的招牌菜全了，把店家珍藏的酒也挖了来，陆小凤站在桌前，巴都要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