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小佳？”

        他的睛和路小佳极为相似，都是一种死寂的灰，冷得不像活人。

        你知什么了？知我刚刚想把路小佳丢这里去找弟弟吗？

        左右路小佳又没听到他说什么，我也不说，谁会知？

        我不知他在打什么哑迷，黄袍人冷冷地看向我：“我本来不相信一个女人，但他既然喜你，那我就把他交给你。”

        黄袍人很满意，一阵风似的走了。

        这孩才不过六岁，却短短时间就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剧，又在奔涉逃命时被人所掳，在生死一线上挣扎了数回。

        他的目光朝我看来，我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说是朋友？但我和路小佳之间看起来又不像。黄袍人看着我，目光和缓：“我已知你是他的什么人。”

        那人叹息了一声，走到门前推门来。我这才看到他是一个已有些年纪的中年人，着个斗笠，穿着一黄的袍，右腰上斜斜挂着一把剑。

        我不是不想和他说一声再走的，但我不想面对那个场面。

        这人武功极，脾气和路小佳一样差，看起来又对女人有偏见。我不拂了他的意，当就：“好。”

        他前脚走，我后脚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我策向北走，不过两天时间又赶回了之前栖的小镇上，小虎仍然在药铺里由药店主人照拂着。这几天过去，他的伤已好了许多，能床走动，见到我就抱着喊。

        黄袍人：“他不像我，我虽杀人，却知自己是为什么而活，他杀人，自有自己的原则和追求。”

        他看着床上的路小佳，竟仿佛是和他认识的，难他是路小佳的爹？

        黄袍人：“我是他的师父。

        他的命我已保住，我也该回去看看小虎了。

        路小佳当然没回答我。

        黄袍人的神又变得复杂起来：“可他远比我要可怜得多，因为上天从一开始就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我不打算和他在这里多待，我惹这么多事，武功又尚未大成，远遁江湖方为上策。

        那人：“他死了吗？”

        我抱着小虎向药店老板谢告别，又去山坡上让他拜了翠，而后牵一匹，改变装束，朝着深山之行去。

        路小佳神轻缓，没说什么，又沉沉睡去。

        --

        别，你徒弟终大事这么草率？

        我：“他没死，你是谁？”

        我：“请问前辈是……”

        我转要走，却忽然看到窗上多了个人影，我吓了一，立刻把金刀拿在手里。

        怪不得都一副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