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睛，看到对面还在给他运功的我，笑了一，虚弱着声音：“她……她可不是丑八怪，你是。”

        我几乎就要倒去，段誉自己动都吃力，却还是伸手扶住我，让我靠在他肩上。

        我就算不想听她也会说的，李秋：“师兄说他从年少时起就恋慕你，你整天着面不真容，他反而更对你好奇了，就算和我在一起了，也日思夜想……”

        我神照功已到第八层，正在破第九层，段誉的真气在随着我的走动，心脉在一地连续起来。

        其中一个年级最大的老和尚：“贫僧曾在多年前与他谈经论，你派隐匿世外，不问俗尘，亦是他一生心血，你当真要同门相残么？”

        我前忽明忽暗，想提气都困难了，就在这时，衣袂破空之声响起，李秋已站在我后，段誉一见，脸上满是惊惶。段正明：“淳弟，你带誉儿和这位姑娘走，我来对付她。”

        我心神不乱，依旧运功，李秋：“师兄死前，说了很多关于你的话，小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师。”

        我收回手，慢慢地调息里正在到乱窜的真气。刀白凤扑过来抱住段誉泣不成声，段誉：“伯父，父亲，母亲，让你们担心了。”

        我几乎都能听到李秋咬牙的声音了，她安静了一瞬，忽然柔声：“师，你知么？师兄他死了。”

        李秋的声音骤然冷了：“你们难真的相信她能救人？不要被她给骗了！”

        她幽怨：“我跟了他多年，他居然这么对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他？”

        --

段正明：“不错。”

        段家兄弟还在争执，李秋已经捺不住了，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虚弱的时候，她怎能错过时机？

        段正淳：“皇兄不可只犯险！”

        李秋惊讶：“你们识得我师父？”

        段正明：“恕我不能从命。”

        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怨毒起来：“他死了，一个就轮到你。你不是被称作神女么？那我就在你脸上划个几十刀，看谁敢痴迷一个丑八怪。”

        李秋叹：“误伤你家弟，实是我意料之外。但我与她多年恩怨，非得了结不可，你还是带着人走吧。”

        段正明，段正淳大喜：“誉儿！”

        段正明不理她说我什么，只：“他人恩怨，依照武林规矩，本不该我等手，但当此时刻，段某绝不会让任何人趁人之危，阁若不同意，段某也只好领教了。”

        她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却听几声佛号，那几个天龙寺的老和尚也没走：“阿弥陀佛，李施主，你师父逍遥前辈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