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们带天域，供它们栖息繁衍。即便有契约，也只在这一分眷属。妖族的传承，是当初妖族苦苦哀求，我才勉为其难帮它们保留，在日后传给后人。现在给你，契约便真正了了。”

        神女手一挥，殿四方透明，天域之中那无数飞鸟妖灵。

        这位神女够绝的，姬飞晨心中复杂，但毕竟不关自己，他默默在一旁站着。

        女扬起巴，傲然说：“我等凤凰得天地钟，在天地初成之时便已诞生，乃上古神的一类。妖族当初，也只是把龙凤等神兽祭祀为妖尊，当妖族的修炼目标。可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承认自己属于妖族。这话你去龙、麟山问问，看看祂们谁承认自己是妖？当初若非妖灵祭祀我们，求取我们的庇护，我们才懒得跟妖皇合作。现在人族祭祀我们，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罢了。”

        涂山目光复杂，嘴唇动了几，但一句话都说不来。

        涂山脸一变：“娘娘，但妖族的契约应该还没终结吧？万妖金榜上还留着印记！”

        居天地之外而笑看人世，视红尘纷争如若等闲，这才是天域大圣的心态。

        姬飞晨站起来，把旁边瑟瑟发抖的魂收在袖里：“娘娘找我们，就是喝茶聊天吗？”因此，天凰将二人拉天域。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女抚摸脸颊，漫不经心：“仅仅是一场人妖之争罢了。”

        “是我，你想问什么？上古妖族的其他传承，还是关于妖皇的秘辛？”

可。”这尊天凰神鸟气极大，把那些妖王视作蝼蚁之辈。

        “我有三十三万凤凰族裔，羽人眷属八十亿，就算找人办事，也轮不到你们。”女说：“你们来天凰山，是为妖族传承？”她目光落在涂山腰间的万妖金榜：“你是天狐得，想必就是你吧？”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送你们回去。”

        “除此之外，你们能帮我什么？”在神鸟中，这二人跟自己一般，上携带先天纯光，不是天域大圣转世，便是某些得天地钟的人杰。可现在二人仅备地境之力，本无法帮自己什么。

        说着，她把一团红光扔给涂山：“这是妖皇传承，便交给你了。”

        “敢问娘娘，您就是千羽圣地祭祀的妖尊？”

        凤凰言法随，万妖金榜中有一凤羽金册浮现，在空中被真火焚去。

        “已经完了。自从妖皇冒天之大不韪，犯滔天大罪后，我们已经断却跟妖族的契约。当初我救走一分妖族羽类，已经顾全你们祭祀多年的分。”

        “人族？妖族？”坐在御座上的神女轻蔑的笑：“那与本何？人又如何，妖又如何？这种话日后你们少在天仙面前说，平白惹人嗤笑。”

        凤凰神女似乎察觉姬飞晨的想法，对他笑：“我在龙皇初年诞生，见证人族生灭五次。有神造，有海洋孕生，有火种化生，也有野兽化……长的延续两三万年，开创璀璨文明。短的仅八千年岁，一场灭世风暴便化作乌有。几代人族的年龄加起来还没本一个人大，你们所谓的争斗，在本中就是笑话。人妖之争，若非当初妖皇闹了一场丑事，也不会惹怒漫天神圣意图覆灭妖族。不过也只是这一代妖族罢了。再过几千年，一场大洪覆灭玄正洲后，便会有全新的文明。哦，对了，那时候人族也不在了。不知第六批人族，会由谁创造？那时候再有飞禽走兽诞生，又有一批新的妖族。”

        细细应，他察觉这片天域中所蕴的特殊意境。这片天域蕴和玄圣动静法界截然不同的理念。涅槃、轮回，周而复始的循环之理笼罩整个天域。这是天凰以自己的大神通，在天外虚空所建立的存之所。

        上古神的规矩：谁祭祀我们，我们就庇护谁。

        说罢，神女又对涂山提醒：“你复兴妖族可以。但我们跟妖族的契约已经终结。现在是跟人族签约，在人族祭祀我们这些存在的时候，保护他们的种族延续。”

        是啊，青冥之上重重天域，自己这是第几个了？

        听到这，姬飞晨准备暂时离去：“妖族之事，我不便参与。”

        随后她目光垂。姬飞晨和涂山上皆有一团朦胧辉光亮起，女语气和悦几分：“但你二人不同。多少年了，未曾看到这般存在。理当用君之礼，便把你二人请天域。不过看你这模样，恐怕并非第一次来了。”

        “可这终究是妖族之事，晚辈不方便听吧？”

        女这般派，仿佛真只是因为二人上的先天纯光才把他们拉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