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世界什么都好，就是太开放了，丝毫不讲男女之防，太让人不省心了。

        “嘿，那是当然的。”程静迟乐呵呵地直。

        程静迟：“……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联络，上个月找了程静迟一回，就害得他连工作都丢了，这哪里是人的事儿啊？

        “哎呀，没想到几天不见，小程就成大老板了，有前途！”黄拍了拍他的胳膊，鼓励地，“要加油哦，不要输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他本就不认识好不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刚来的宾客程静迟还认识，后来的客人他完全不认识，而且座驾一辆比一辆奢华，客人也一个比一个派大的时候，程静迟都傻了。

        “贪心不足，什么样的事都得来。”程静迟也没抬，说，“不他了什么事，都跟咱们没关系，让他们自己去心吧。”

        日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元旦，化妆品工厂落成，定在这一天举行剪彩仪式。

        以前邮局网的同事黄和小李一起来的，小齐要值班没有办法到场，但是托黄送了一个花篮过来。

        厉战：“……”

        “你同学他们来了。”厉战盯着黄落在程静迟胳膊上的纤纤玉手，目光略凌厉。

        程静迟天晚上就到了大塘镇安排剪彩事宜。

        从纪委回来后，纪委的人倒是没有再找他们谈话，程静迟从网络新闻里看到靖城价局局长被双规的消息，程伯舟本人及其偶女名财产一一曝光，就连八百年前早就跟他没了关系的程静迟和程妈妈都被人扒了来，他和程妈妈每次门都被人指指围观。

        程静迟大冬天地穿着一件西装，差冻成狗：“你给我条棉被来更合适。”

        说完急匆匆地回去取手套。

        这么多年她早看开了，这年什么都是虚的，过好自己的日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程静迟也不抬，没告诉他妈，他早就不把程伯舟当父亲看了，以后他去死。

儿的经历，让程妈妈深刻地明白了一个理，天大地大吃饭赚钱最大，要不然她也不能在当年一穷二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况，是一个人把程静迟拉扯长大，供他上大学，还买了现在住的这个老房。

        程静迟和厉战帮忙打手，洗洗菜摘个豆什么的。

        程静迟难得地穿着一正装，亲自和乔白术一起站在工厂大门外迎接嘉宾。

        大塘镇的领导班都到场了，这可是第一个在他们镇建的第一个企事业单位，虽然看着规模有小，但好歹也算是个企业，多少能解决镇上分人的就业问题，所以大家都乐意来捧个人场。

        黄僵了一，陡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格外冻人，不由得缩回手，两只手互相搓了搓，说：“今天真冷，手套放在车里了，我去拿。”

        他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以前玩得好的同事同学朋友说了一声，来不来都随意。

        厉战看了他一：“你冷不？要不要也去给你副手套来？”

        “你爸爸他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想起来，程妈妈还是忍不住叹一声。

        “以后碰着他你就远着走吧，反正这么多年他也没有过你，你不他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程妈妈沉默了好久，对他说。

        虎毒还不呢！简直畜生不如！

        他们只是新开的一家化妆品公司，名不见经传，而且前期几乎都没有什么广告推广之类的，程静迟以为来的人不会很多，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不到十，就来了一溜儿的小汽车。

        能惊动纪委立案调查，那该是犯了多大的事，程妈妈觉得没法想象，当年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这种人。

        程妈妈看了他一，：“我哪是心他，我是担心到时候会连累你。”

        程静迟住得偏，平时不门倒还好，程妈妈就比较惨，晚上摊的时候总是发现有人站在她的摊不远对她拍拍拍，得她后来都不摊了，以至于好多熟悉的客人还专门打电话来跟她抱怨，说她不摊想吃卤味都没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