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今日受惊了，”东方信主动接过了汤碗和羹匙，“朕喂你。”

        东方信在怀中少女的腰上了：“妃觉得呢？”

        中刑司拷问犯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旦去就不一定有命来，喜上冷汗直冒，嘴唇吓得发抖，然而什么求饶的话也说不来，就被两个小太监一起拖去了。

        “公主此次也算因祸得福。”

        话还未说完，那小女已经笃定地抬起了手指：“就是她！”

        顾璃吃了一整块糕，又喝了茶，沉默片刻后转移了话题：“你知不知四殿如今住在何？”

        小厨房那边正好端了安神汤上来。

        还未册立为太，就不能住在东，又没被封为亲王，自然也不会去外住亲王府。先皇后又已逝世……

        “公主可是有什么猜测了？”图雅听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被她的话提醒，东方信也想起了什么：“不错，若是边人都手脚不净，那这阖上真的要彻查一番了。”

        那女一愣，只好重新开：“‘是，璃妃娘娘正是去了京郊的兰……’”

        “可不要兴得太早。”顾璃无奈一笑，“敌暗我明，后面棘手的事还多着呢。”

        顾璃思索：“直接就此决断兴许有失公允，还请皇上命人再仔细审问审问吧，若万一是冤枉的，也不叫她受屈就是了。”

        “好了！”图雅低声呵斥，“御前喧哗，成何统！”她快步返回到了皇帝面前，“皇上，这个叫喜的女被指认了，还请皇上示。”

        喜立刻扑倒在地上：“婢冤枉！”小女愤愤地盯着她：“我可没有冤你，就是你的声音！”两人态一个慌张闪躲，一个信笃定，明人一瞧基本就能辨是非。

        “那便去看看吧。”

        “婢听闻漪叶园附近有阁设了很大的灵龛，专门供奉过世太妃后妃的灵位，先皇后的应该也有。”

        顾璃在听到“柳贵妃”叁个字时，想到今日的事，神微变了一瞬，然而很快垂帘遮掩了起来。

        “听说是……还住在先皇后的偏殿里。”

        她是代掌凤印祭拜了一回帝陵，就误以为自己真的是皇后了吗？派人特意从长乐把他请走，这是要趁打铁给璃妃一个威？

        顾璃喝到一半，忽然听人通传说柳贵妃边的大女过来了，说是贵妃娘娘备了许多佳肴，在殿外恭请圣上去延福用晚膳。

雅心里却有了底，当快速让全人分作叁列重新跪好，然后亲自带着那个小女到每个人面前听她们重复一句昨晚听到的话，分辨声音。

        长乐这边的人们也因为皇帝的旨意，上彻底清查了一遍，查了不少各怀鬼胎之人。顾璃和图雅趁机暗中对照东方宸给的那份名单逐个审问，基本除了所有的线和暗桩。

        东方信重新给顾璃选了一批人，整个长乐的侍从几乎快换了个净。

        倒是个嘴的。

        “是。”图雅恭敬应了，转去回复候在外面的人。

        叫喜的女神明显一慌，看了图雅和那指认的小女一，行镇定来：“婢偶染风寒，嗓不太……”

        他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朕今晚在长乐用膳，不过去了。”

        这时跪在她一旁的另一名女疑惑地打了个岔：“喜，你平时声音不是这样的吧？”

        刚刚辨认过半数左右，小女就退到了上一个人面前：“可否再说一次？”

        东方信皱了眉。

        “朕也是如此想的。那就……”东方信随意地扫了一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影，“送去刑司吧。”

        她与柳贵妃之间不见硝烟的对战，只怕就要正场了吧。

        第二日，刑司那边传来消息，喜很快招认了是自己把顾璃行踪的消息去的，但到底给了谁，刺杀顾璃的那批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她竟是咬紧了牙关宁死不说。

        图雅解散了剩余的一众人，回过来跪谢皇帝：“若非皇上主，娘娘不知何时还要遭人暗算，在这长乐也是寝难安。”

        消息报到皇帝那里，龙颜震怒，令严刑拷打，喜没扛过去，一条小命丢在了刑司里面，然而至死也没有招幕后指使者是谁。

        新来的人虽然也并非知知底，但总不至于像先前那么夸张。何况这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哪怕还有诡谲心思的也不得不暂且压了。

        图雅一脸安地端上来一碟小甜糕和花茶：“如今咱们长乐再也不是浑窟窿暴在各路线里地方了。”

        顾璃一听正中怀，溜地面恭敬地对他福，语气激：“多谢皇上。”

        “公主想去见四殿吗？”

        顾璃沉：“还不能直接去，容易招人话柄。”她想了想，“中有没有哪里摆放了先皇后的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