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回房拿了件衣服浴室就多了个人。”
按他说的他的确没错,是她自己不请自来,但她真的是有被气到,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扯了一下领口。
太阳穴一胀一胀的,脸也发热,她瞪了还杵在身前的风斗一眼,沉默一秒,闭紧已经忍不住想骂人的嘴,抹了把垂在睫毛上的水珠,爱梨一手放入水里,一手抓着湿滑的浴缸壁,试图起来,却发现身前的人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你还不滚?”
不知道是不是气昏头的错觉,总觉得风斗的眼神变得幽深,他仍眼神轻蔑讽刺,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地退开。
被温水贴在身上的衣物变得凉飕飕的,爱梨心头的火也冷了些,费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和他对视,一字一句:“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这只会让我看轻你。”
风斗挑挑眉没说话,径自越过她踏入浴缸,“哗啦”一声,拉起帘子开始放水。
眼前一黑,一块散发着皂角香的浴巾被扔到爱梨头上,静谧的水声里悠然传来少年好听的声线:“你露点了。”
一路披着风斗的浴巾火急火燎地回房,原先的怒气在仿佛拉长了的黑暗走廊中化为尴尬和羞愤,当她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抓着白色浴巾摩挲时才后知后觉:“这……好像是他刚才用来围下半身的??”
触电般扯下这浴巾,爱梨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她既绝望又愤怒又尴尬,她脏了,她碰了臭狗屎的浴巾,臭狗屎的浴巾刚刚还盖在她头上……
收拾好自己,爱梨在房里磨磨蹭蹭等到了12点才拿起洗浴用品去了楼上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全身轻松。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恰巧碰见了从楼下回上来的右京,平日总是用发胶梳的整整齐齐叁七分的金发柔软蓬松,少了眼镜遮挡的海蓝色眼眸幽静而平和,皮肤白皙,鼻梁直挺,淡红的唇薄而形状分明,沉稳而锋锐的气场也变得软和温柔,好像是卸下了铠甲,白日里的律政精英在夜里化身妙龄俊男,男人一身深蓝色纯棉睡衣,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看见爱梨用干发帽包得像个印度人的头、明显一副刚从楼上洗完澡回来的样子惊讶了一下:“还没睡吗?爱梨怎么在这里?”
因为头发多,她每次用干发帽包起来显得脑袋格外大,在右京的注视下,爱梨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大头:“刚在叁楼的浴室洗完澡,对了、右京哥,我房间浴室的花洒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水,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可以帮我请人来维修吗?”
“嗯?坏了吗?”抬手看看腕表,右京沉吟:“我待会过来看看吧,正好也有时间。”
“啊,不会太晚吗?要是右京哥太累了就不好了。”
“没事,”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却不知从何下手、尴尬地停了一下、动了动手指最后只好摸了摸她脸颊的右京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反正我也是夜猫子。”
爱梨扯下干发帽,脸色爆红,抓紧了手上的盆子,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那、那走吧……”
进了她的房间,右京把咖啡放到她桌上,打发她去吹头发:“不快点吹干的话头会痛哦。”
于是爱梨乖乖拿着电吹风,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