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如闻天音,心里竟甜丝丝的,只要继续听去。
平儿在厨闻声,外开门。
“我们是京来的,”甘事把自己的亲和发挥的极至,看老太太腰不便,他就也躬着低着,笑眯眯:“我们爷跟你们侯爷是故交,知小容姑娘在这里,特来探望,并看看你们二位老人。”
平儿看的一愣:“你、你是……”
星河晃了晃手中的琴谱:“这个跟昨儿的不一样。这个是琴书,比昨儿的容易些。”
他的目光一动,甘事先一步门:“老太太,康健啊。”
却见里间,星河盘膝坐在炕上,神专注,竟没留意老太太跟平儿掀帘向打量。
说着,两个侍从提着些
她的记不错,当即认了来,这人正是之前在珍玩阁,跟着庾二爷的那个捧匣青年,只是不知名姓。
平儿抿嘴笑:“真的要考女状元了,这没日没夜的只是看书。”
“铮”的一声,琴弦簌簌抖动,那悦耳空灵的音直耳中。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不认得,另一个却是个相貌俊的青年。
平儿在厨忙碌,听到里先是单单调调的音,但慢慢地,就有鏦鏦铮铮的曲淌来,平儿又惊又喜,连杨老太太也走来看顾。
旁边甘事本是要凑趣说一句话的,可见他这般神,便忙又止住。
星河了:“待会儿吧,我看看这本书。”
纤纤的手指半垂,在琴弦上抚过,起初生涩不成调,但慢慢地,就有了一儿音调的形。
正在这时侯,庾约抬手制止了。
此刻杨老太太因为听见门响,便走了来:“谁呀。”
青年垂眸看她:“我们爷到了。你们姑娘在家么?”
她的反应,却后悔自己多话了。
星河见她去了,便擎着琴谱盘膝在桌边坐了,一边看着书,一边提起右手,在绿绮的弦上轻轻一拨。
她故意咳嗽了声:“姑娘,老太太去歇着了,你不如也补补觉吧,我看你的圈有些黑,必然是昨晚缺觉的缘故。”
庾二爷扶着甘泉的手往门走了两步,若有所思地倾听着里传的乐音。
“好好好,您好,”杨老太太有些懵,本能地和蔼的笑容应答,又问:“您是……”
原来他从方才还未地,就听到了淡淡的琴韵,这会儿院门敞着,那音调越发地清晰了。
平儿心乱,看了他后,却正好见到甘事扶着庾约地。
那小士不知轻重,何必告诉姑娘这个,看着样是又惦记上了。
平儿还没开,庾约已经回过神来。
平儿晓得星河从来没摆过这些东西,她更不知古琴是最难学的,而只觉着自家姑娘果然聪慧非常,才上手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车驶过街巷,前跟车后都有骑之人随行。
平儿探看了,见上面扭扭曲曲的字不成字,不由皱眉:“这是什么天书,我可是一不懂。姑娘悠着,累了就歇会儿,不学什么也不用这么急。”
丫甚是心喜,暗暗想:“怪那庾二爷会送那架什么绿绮给姑娘呢,难不成就是看我们姑娘会弹得这样好?”
一直到了冯家门,车才停了来,一个随从上前敲门。
“在、在的,”平儿语无次的:“不知二爷来了……我去告诉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