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众女听得真真的,本以为李绝跟庾清梦“相谈甚欢”,没想到竟是有点不欢而散,众人面上好奇,心中暗喜,反而把旁边默不做声的星河给忽略不计了。
而李绝说了这句,又转回头来,这次他还是特意看向星河:“不过,还没谢过三姑娘方才的伴琴。”
星河给他唐突的举止弄的不知所措,要发怒都晚了。
此刻镇定下来,却拿不准李绝说的“受了委屈”指的是什么,而“他们”又是指的谁。
星河还是想告诉李绝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惹事,可见他大言不惭地挑剔庾约,又假惺惺地说这些,便淡淡道:“不敢。承蒙不嫌。”
李绝双眸带笑,沉声:“能跟三姑娘琴剑相伴,是我之幸,改日还要再请教。”
虽然那些女子看不到他那温情脉脉的笑,庾清梦可就在身旁,而方才那一抱,清梦自然也看的明白,难为她竟仍是一本正经不动声色。
星河窘迫的没法儿说,便假意看风景的扭开头去。
李绝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回。
众家的贵女们如获至宝,“李公子”,“李哥哥”等刚嚷了几声,便要示好。
谁知李绝不等她们靠近,手在玉石栏杆上轻轻一拍,整个人白鹤似的飞身掠起,竟公然地从众人面前跃过栏杆,潇潇洒洒头也不回地去了。
偏这更招了那些女孩子们的喜悦,顿时惊呼连连,止不住地赞叹:“好生帅气!”又百般遗憾:“怎么就走了?”
星河目瞪口呆,恼恼地看向庾清梦:“四姐姐你看看这个人……”
庾清梦却点头笑说:“你啊,真是一叶障目。”
昭阳宫内殿。
皇后换了一套衣衫出来,惠王仍站在外间。
抬手示意内侍暂且退下,皇后问:“你不是有事商议么?是何事?”
惠王本来是因为要成全李绝,所以才临时抓的借口,自然并无要事:“母后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请了这许多家的姑娘进宫?”
提起这个,皇后却笑了:“哪里是我啊,却不知你父皇是怎么了,突然心血来潮地,让我挑些品貌皆优出身高贵的世家女子进宫来,还得看看她们的才艺……这倒罢了,居然还特意点明了要那容星河也一并进宫。”
说了这句,皇后匪夷所思地:“既然是品貌皆优又要出身高的,怎么还偏要她?她只占着一个‘貌’罢了。”
惠王听的愣怔:“原来是父皇的意思?”
皇后道:“当然了,你说,你父皇是何用意?”
惠王本来也不晓得,可是听闻皇帝竟点明了让星河也进宫,再联想先前皇帝召见李绝时候说的话……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个想法,只是还不能说出来。
“儿臣……却也猜不透父皇的意思。”惠王只好这么回答。
皇后疑惑:“我本来以为,难不成是想再选几个妃子?或者是给你多选几个?”
惠王苦笑:“母后……我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皇后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够了,怎么也不见个一子半女的?真真的要气死人!”
提起这个,惠王头皮发麻,知道不能引着皇后再说下去,便道:“近来朝上的事情有些棘手,咳,一时顾不上别的了。”
皇后瞪着他,很想再抱怨几句那个儿媳妇。
最终却只叹了几声:“对了,你今儿是为了朝政进宫的?那怎么还带着那个小道士呢?他怎么也不穿道袍呢?呵……这一改头换面,不知情的,简直以为是什么世家公子。当个道士确实是委屈了这般的人品。”
本来皇后因为李绝在击鞠赛上自作主张,并不太喜欢他,可是看到他剑舞的风采,不由地也心里生出了几分欢悦。
惠王见皇后问起,又赞李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