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嗡。
冷冷的、少女的嗓音,打断程无荣膨胀虚妄的臆想。
宽大的袍袖扇起微冷的风。
“自然是要去的。”程无荣堆起笑容,“唉,小娘真是不珍惜自己,既然难受,就该好好使唤府里的大夫。否则我领这月钱良心难安……”
他看姜晏,姜晏睫微阖,脑袋枕着小榻,膝盖随意屈起,整个人活似餍足的猫儿。
而且……
面无绪的男,再次重复了这个称呼。
这什么人啊,也太吵了!
程无荣没再说话,脸上的表也消失了。
程无荣摇慨叹,一手住姜晏巴,迫她张开嘴,一手夹着药,往嘴里送。
“这个啊,是用在人上的……”
他从药箱里摸个玉瓶,倒了枚晶莹白。
程无荣连声应诺,跟着了闺房,在外间跪坐,摆一副正经模样来。姜晏累得很,斜躺在小榻上,探一只胳膊:“快,完就走。”
姜晏紧手指,勉忍耐住堵嘴的冲动。
看她的神,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教人不太舒服。
“——锤,卸人骨。”程无荣说完后面的话,“是给死人用的。”
也罢,如此一来,灵净寺的事不算委屈……以后燕平王余毒发作……
“那玉锤……”
姜晏门,“行,那你来号脉,随便给我开补的药。”
解释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逐渐变得难以辨识。她困倦地伏在榻上,来不及生警惕心,便沉深深梦乡。
“聒噪。”
“淫狸。”
“吃了那么多,也不怕怀季家的孩?还是得我照看着,免得东窗事发,惹了燕平王恼怒……”
他眨了眨睛,看向姜晏。
姜晏懒懒地问,“是什么的?”
我先骂,哈哈哈。
“唉,我可真是个仁心慈悲的好大夫。”
程无荣小心搭上几手指。
有什么细微的香味,随风钻姜晏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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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嘴很欠,脑也很欠的变态。
原来已经抵达西院。
“你还要跟我去?”
指尖撬开贝齿,探更深,将药送至咽附近。手时,昏睡的姜晏无意识地吞咽动作,湿柔的抵住两手指。
程无荣漫不经心地啊了一声,拿起搁置在小案的玉锤,在她前晃了晃。“这个么?”
他轻轻了她的苔,指腹过的牙齿,带晶莹黏连的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