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只说。”
“他们只给我关了快两天而已,后面几天,我实则是去剿了趟匪。”大宗门和散修的交集通常伴随着人命的沦亡,散修聚集起来占据一方,常常被称为匪,而一些小宗门也会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带了我几年,大家都说他成熟了,但后来他说功法走岔路,暗伤时不时复发,格又变了,有时候我都不敢抬看他。其实也没什么,人和人之间正是如此,如师如父终究不是亲父女,徒弟总有师的一天,已经比其它人好很多……你师尊怎么样呀?”
“非也。我所修炼的功法一脉单传,能被心经认可即已经是正统弟,正常来讲不会拿不到传承。但凡事皆有意外,我去之前,看守师祖秘境的手和正院大长老全死绝,我看见的秘境基本碎完嘞,相当于心经一脉传承断了。”
江颠酒颓唐地靠回椅背上,喃喃:“是极,是极……”
江颠酒话中隐解之意:“是不是有太为难你,没得到传承不是常有的事么?她有什么好怀疑的。”
“花间大概派叁
梨花满听得心有余悸,抄起酒壶给他满上,:“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也不敢了,那是小时候……”
江颠酒笑:“我师尊一堆徒弟,哪像你们俩。我这拜见师尊可是要行礼的,言行举止不可僭妄,要是跟你似的给师尊花,我肯定被扔去了。”
她玉盏里装的是茶,喝完:“听说他叁百年前是宗里有名的大胖小,胖得有几百斤,你想吧他那个,胖起来得什么样,还没大没小、没个正形,叫掌门碎了心。但有一次剿完,人抬回来气若游丝,治疗几年来人瘦了,瘦成现在那样。而且大变,听说是剿的时候被人落才的事,所以变得不愿意和别人打交,人之常,大家理解的。”
江颠酒摇晃玉盏,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一饮而尽。
梨花满稍加沉默,:“是我师尊。”
装上叁匹玉带白,如此一对才佳人似的男女步雨肆。
“那你怎么脱险的?听起来花间已成叁位供奉的一言堂,又有谁能救得了你?”
二人停杯投箸,梨花满:“……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居然还想严刑供?这位秋峰主为何这样对你?”江颠酒发问。
“我不知金什么意思,但叁供奉可记恨着庄居,其中秋供奉,即是双燕峰峰主,她来打这个阵……无非是想知,我到底见没见到庄居,没拿到传承是真是假。”
“杨真人?嗯,他起码是峰峰主,说话或许还有些分量。”
“大长老辈分,隐退了很多年,其实一直惦念庄居。假如他活着,是不可能轮到搜我魂的。”梨花满想到老者恬静智慧的双,心中泛起丝丝酸涩。
但梨花满却凝重:“没有那么简单。以前他讲什么,那帮人都不往耳朵里的,不然峰不至于混这么惨。所以他一直行事低调,不是等着一鸣惊人,而是真的说话不好使,慢慢的不掺合了。但他这次……哎,我也不知。”
“其实,我有时候觉他忽远忽近的。我小时候他好像很正常,就是有心大意的长辈嘛,很好应付,我说什么都能给他逗开心。在家里时很少见到我父亲,假如父亲在我边养育我,肯定和他差不多……不,我师尊对我完全没要求,我问他他才会教,不想学便不学。听着好像有散漫吧,其实他对我很好了,虽然不是什么都能和他说,但师徒关系能相成这样,我很珍惜。”
梨花满摇:“几乎没有线索。而且我去过一次凭证已经损毁,如今再也无人能找到秘境在何,一桩千古谜案竟在我边发生,真是稀奇……这种不留痕迹的手段,对方起码在化神后期之上,需要闻期大能查探――但花间所有的闻期长老全在域外,难要求助剑宗么?宁可把这亏认了,也不能引狼室。”
梨花满:“倒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花间叁足鼎立,金事、叁供奉人,而掌门和正院阁老有决策之权,但多人在域外战场,正院大长老又被害死了。那庄居师祖生前是掌门这边的人,却得罪了这叁方。”
江颠酒惊:“何人此毒手,可有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