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账就能一笔勾销吧。”

        梨花满还在和祝红菱煞有介事地商议，要是打起仗来君协定，他听着却很忐忑。

        梨花满当他在开玩笑而已，她又没和他俩比试过。

        难就难在他离那一天太过于遥远，遥远到他平时很难想起这个奢望。

        明明一个法术就可以办到的事，但折磨人的方法还是同凡间一样，让她亲自拿抹布一块砖一块砖地拭。

        “你一直在发什么呆呢？”祝红菱推他，一锤定音：“刚刚商量好了，如果咱们叁个以后打架遇到，尽量装作不认识，也尽量避开，不能杀手。”

        傅双行本想象不来她怨恨的表，平常她厌恶谁，多是皱眉无奈地说声算了，然后走得远远的。

        他故意让她跪折辱尊严，她却如同茶馆里习以为常的侍女一样轻快，可气度又好似诗书门第的温婉闺秀，的圆目好像在问：“跪啦，有什么事吗？”

        “你跟人家比。”她瞄了梨花满一，心说小满不见得知他说的师叔是谁。

        但是梨花满有些不同，她虽然属于脆弱的范畴，却不会真的那么易折。

        比如他的母亲，面对那盏烛灯他总会意识屏息；比如女人，容易哭得上气不接气，仿佛天塌了一样。

        后来傅双行懂事了，问她当时为什么那样纵容，她说：“因为你在生气，首先要让你消气才行。”

        那心声远去，只有怦怦狂的心脏如同伤开裂般，淌腾腾的鲜血。

        甚至几年后，傅双行已经放弃了摆她。他经常想，都说母亲对孩不离不弃、恨铁不成钢，不论他怎样，母永远存在。

        傅双行把这个愚蠢的想法之置于脑后，用不着她决择。终有一日他真打花间，以梨花满的格，绝不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举动。她一贯看重大局，先让自己活，再帮别人活，有时候近乎冷血。

        梨花满不敢不回他的话，说：“这是我自愿的。因为不能一笔勾销，所以让我什么都不为过。”

        他不该有这种想法，他……想一个常人。

        如今的傅双行已经不会被这暴控制了，他紧绷，脸上看不丝毫异常。

        傅双行被戳了痛，嚷：“五灵怎么了，我师叔还是五灵呢，不差的。”

        祝红菱嫌弃：“拜托你抓紧修炼。真搞不懂，玉夫人单灵，傅前辈双灵，怎么生你个五灵。废，废啊。”

        傅双行回过神来，轻松：“我肯定没异议啦，我又打不过她。”

        他曾经也盼望过从那团火焰里得到传闻中的，但那是徒劳的。可梨花满呢，算不算一种呢？她从来没放过动摇他杀念的希望，有时候也能在那双睛里看到依稀的同，却不让他到冒犯。

        他凝望那张清丽的脸，不舍、叹和渴望就像一汪清泉，却淹过他的鼻翼以致呼困难。心中无数思绪纷扰，像沸一般翻腾着，一暴之意然觉醒，忽远忽近地说着：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就没人能让你心烦意乱，不用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博得她的关注。

        可当傅双行决定善待这份疑似的时，他突然怀疑，梨花满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她该不会是为花间才讨好他吧，她真的会因此到这个地步吗？假使战场相见，她要怎么选。

        谁知傅双行无遮拦：“罗煞散人最的一招，我从叁年前就开始学，今年我师尊说已经有叁分威力了。”

        他从幼时起便抗拒世间的一切，少有人能让他从不安的暴怒中平息来，他起初分不丑，最先学会了分辨什么是脆弱。

        真可笑，他以前从不在乎的。

        她会不会一直在装模样？是不是心里早就对他满腹怨恨？

        那时他还觉得，这就是凡间来的小丫鬟吗？真是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