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着蜻蜓远不如装它的盒致,可是它舒展的样让李知昼想起儿时在池塘边看到过的蜻蜓。
晏照夜:“前几日已经冬了,往年京城过些日就要雪,不知今年还不。”
傍晚天气寒冷,在外站了一会儿就手脚冰凉,屋里这会碳炉上了,烘烘的。
盒没有上锁,轻巧一拨就开了,一只翠绿的碧玉蜻蜓眠在其中,蜻蜓翅膀舒展,将飞飞。
李知昼安静地蹲在碳炉边,晏照夜看到她上的发旋,她发乌黑,散开时比长得最好的藻还好看。
“你若是嫌冷,带朝中休沐,我们可去南方避寒。”
她说喜,晏照夜却叹了气,“玉娘,你为何总是对我言谢呢。”
“什么?”
炭火烧的旺盛,李知昼不时扒拉几,她都快忘了现在是什么日,于是问晏照夜:“到冬天了吗?”
所以她想去温的地方,江川在南方,冬天很少雪,书上说那里比京城温。
了雪后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尤其是皇,琉璃瓦上覆着雪,屋上的脊兽仙人掩在雪。梅园里的红梅白梅也争相吐送香,折了一枝在玉瓶里,也能附庸风雅一番。
“……那我以后不言谢了。”
他说得很认真,李知昼觉得好笑,“我何时心不畅了,这种事分人,不能一概而论。”
李知昼收回直直伸去的胳膊,真奇怪,明明自己什么样他都看过。她:“不难受,好多了。”
榻上的人招她过去,“玉娘,你过来。”
好奇怪的人,谢都不可以。
它们翅膀扑棱着,翩然飞上绿的荷叶,立在哪儿,周围有蝉鸣作伴,树阴凉,边有相陪。
大理寺而归,他回来时李知昼在廊舒展着躯,她发微乱,一看就是才从床上起来,不过气倒是好了许多。
“今日觉如何,还难受吗?”
每到这时候,街上摊贩也少了许多,天黑的快,路上厚厚一层雪,映着门的灯笼。不比外面寒冷,各家屋里都烧了炭火,一家人围炉而座,是真正的万家灯火。
李知昼眉低垂着,她接过盒,:“我很喜,多谢你。”
晏照夜在京城长大,习惯了京城的天气。日短暂,夏日炎,冬日寒冷。
李知昼怕冷,她:“雪化了后格外得冷,我不喜。”
“这蜻蜓是今日得的,我想着你兴许喜就带了回来。”
李知昼望着玉蜻蜓不说话,晏照夜知她是喜的。
他靠近,说着自己听来的话,“我听闻有些人月事时会心不畅,如若你有,一定不要忍着。”
晏照夜每每的许诺都是李知昼中不可能完成之事,她继续拨炭火,低着糊应:“嗯。”
晏照夜从袖里拿一个木盒,盒很巧,看不是什么材质,只看得雕着梅枝与梅花,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足以见雕刻之人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