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赌桌,只要能说得出名堂来的赌具,这里都有。
四面的墙壁粉刷得像雪洞一样,上面挂满了古今名家的中画。
最大的一幅山水,排在中堂,却是个无名小卒画的,把云雾凄迷的远山,画得就像是打翻了墨水缸一样。
这幅画若是排在别的地方,倒也罢了,排在这大厅里,和那些名家的杰作一样,实在是不堪入目,令人不敢领教。
李长空眼里却仿佛只有这幅画,一路走过去,把这幅一丈多长,四五尺宽的山水扯了下来,后面竟有个暗门。
李长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掌拍去,阴柔刚猛的掌力瞬间落在暗门之上,咔嚓一声,骤然碎成几块,从门后面十来级石阶走下去,
地道里燃着灯,灯下又有道门,门边两条大汉,佩刀而立。
见李长空下来,两人骤然拔刀,冲了过来。
可惜,和那绿色衣袍的女人一样,还没有靠近李长空,就彻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地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里灯火辉煌,坐着一个男人。
这是个穿着很讲究,神态很斯文,风度也很好的中年人,长得更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会说他像女孩子。
现在年纪虽然大了,李长空还是看他像是个女孩子。
他坐在那里,正在欣赏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指长而很这是双很好看的手,也无疑是双很灵敏的手。
他的手就摆在桌上,像是一件装饰品。
李长空径直走过去,摊开手,静静地开口。
“拿来吧。”
中年人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着李长空伸出的手。
桌面上,两只截然不同的手摆放在一起,却都是那样的干净,宛如艺术品。
不同的是,中年人的手,干净的好似澄澈的玻璃,虽然干净,却显得格外脆弱。
李长空的手不一样,那是一双仿佛钻石雕成的手,看似脆弱,却比金铁还要坚固。
中年人没有动,李长空也没有动,任由他看着桌面上的两只手。
好一会儿,中年人才收回目光,从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李长空曾见过极乐之星,并将其当作七秀坊的镇派之宝,自然知道,这种水平的宝物有多难得。
眼前这块玉牌,珍贵之处丝毫不下于极乐之星。
不仅本身的材质独步天下,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古玉之上鬼斧神工的雕刻。
只见玉牌正面刻着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