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甚至纯粹只是为了碧霄宗挑选个合适的少宗主，祁谚的修为废了，那就让纪晟上。

        “所以我别无选择。”祁思平冷声。

        顾京虞骤然想到，此前她知晓祁谚的世时，曾听过的那番话。

        “孩诞生之后，我便生了心。怀揣着心的人，了这浩海仙境之，自然容易招惹族。”

        祁思平与她对视，却在她的目光之，忍不住自嘲一笑：“许是因为，这便是我的宿命吧。”

        她指的是她杀纪雲，而顾京虞杀秦思玄。

        “与他相关。”她承认，语气却格外的冷：“但若说都是因为他，未免抬举他了。”

        祁思平见她的面，就知她已经猜到了，她低笑着，声音略带嘲讽地：“可天如此，我当时在突破大乘的边缘，若拿掉那个孩，我修为必损。”

        这世已经颇为艰难了，祁思平并不想要为难一个跟她有着同样遭遇的人。

        “他是与修勾结，还企图联合修害我命。不过他有心害人，却并没有那个能力，事发之后，他与那修，都终结在了我的手上。”

        “那便是补全天，释放七十一层。”

        祁思平说罢，淡淡地看了顾京虞一：“在某些方面，你我二人的遭遇倒也算得上是如一辙。”

        “以靖海尊的算计，此刻最应当的，该是布置族天地祭坛才是。”

        “只是他人死了，我肚里却有了孽种。”祁思平说及此，面微沉：“我能亲手斩杀他，又怎么会愿意留这个孽种？”

        她轻叹了声，起眺望着远方，声音里带着说不的寂寥：“我与你不同，你生随意，破规则，挣脱束缚。”

        这也是为何，祁思平年少与纪雲深，可在对待他们的孩纪晟之上，却格外冷淡不上心的缘故。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顾京虞在祁思平中，总是显得格外的不同一些，她几次三番地留意顾京虞，甚至手留放过了她，全都是因为她们这难得的相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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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平微顿，目光复杂地看她。

        祁思平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面上满是讥讽：“你方才不是问我，之事可是因为纪雲？”

        “我与你说过，我是一个生来就要背负着补全天的人，我的修为并不只是我的修为，而是……”祁思平微顿，似笑非笑地：“是能否健全天的本！”

        “你连天赋这个难以逾越的大山都能横跨而过……”祁思平说及此，满脸复杂地看着她：“而作为碧霄宗历任宗主里，天赋最，能力最，最有可能抵达渡劫期的我，自生来，就要背负一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