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唯一的倚靠了。”
记吃不记打,竟立刻又兴起来。
随着她弯唇,那两只梨涡变得清晰,团了琥珀的烛光在上边,可极了。
以前在侯府等着父母的音信,在小院等着周克馑的音信,难如今又要在平京等着琮世的音信吗?
阿厘听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却不退缩,她打定主意要跟着他,极有耐心地开:
周琮忽然生了后悔:“我并非此意。”
周琮蹙眉:“我并未嫌你麻烦,况此事关键不在骑。”
“那些人的目标是大人,我这小小婢女,人家才不在乎呢,而且关键时候我还能给大人挡刀挡剑呢!”
周琮垂着帘,只当没听见。
阿厘看不清他的神,轻轻摇着手中的衣角。
范围之,贼人不敢造次。不过泽南已经是极限,况有心急之人这么早便开始动手,她万不能再跟去。
“周克馑,你是他的通房。”周琮几乎是带了恶意,直白又赤的她的之前份。
“我瞎说八,您别当真……”阿厘把巾在手里迭好放到一边,拿起檀木梳来给他从上到篦发。
“可是小厮和我的区别在哪里呢?小厮同样不会功夫,只是能够骑。”
拈着指腹的温凉湿意,他眸沉沉:“那他呢。”
他又:“我不需要你报恩。”
“啊?”阿厘一时之间不知他在说谁。
“不是非要报恩,我是真心想跟着大人!”阿厘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来给他看。
终于,他低了,对上她潋滟的泪,眸里有她看不懂的绪。
“大人,我也会骑!”
结动,手掌落在她茸茸的发上,轻轻的摸了摸,瞧着额角那小小的疤痕:“既然你想跟着,那便跟着罢。”他们形影不离,他照看好她便是。
“大人……我想跟您一块。”
“大人……”
拇指指腹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珠,他启唇发问:“果真如此?”
阿厘使劲了。
阿厘愣住,满面涨红,缩回了手指,低低:“他已经……没了,通房不为亲属,不会给大人带来……丧气的。”
“我知,是有危险,有像白日那样的刺客!”阿厘一边拿巾了他的发尾一边抢着回答。
“若阿厘是个小厮,大人是不是就不会嫌我麻烦了?”
“此事不必多说,明日一早,你便船。”周琮盖棺定论。
阿厘急的撂了梳,绕到他前蹲,手指搭在他坐着的凳角,仰乞求他:“大人,让我跟着您吧!”
“阿厘没有父母,无依无靠,在我心里您是我的唯一的主,您对我这么好,我早就视您为世上最亲近的人了!都说此行危险,那我更要跟着您,只有跟着您我才能安心,若是真的照您的安排回了平京,只怕会夜不安寝。”
“我什么苦都不怕吃,行路用不着顾及我!”
他极少对她这样严厉,阿厘心里一颤,有害怕。
阿厘眨巴着泪,小心翼翼地拉住周琮的袖:“侍奉您,是阿厘如今努力活去的盼。”
“胡诌什么!”周琮扭斥责,长发从她手心,搭在肩。
阿厘动作顿住,莫名觉得委屈,圈都红了:“我不想……”
“求您带着我吧。”
阿厘闻言睁大睛:“那您不许反悔!”
“让我去吧,求您了。”
“我还可以女扮男装,从小好脚程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