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木盒里果然放着《龙凤呈祥》,只是它的侧边多了一个暗夹,那敞开的暗夹里,放着两本小册。
余光瞥见林月芽正在看他,见她无事可,李萧寒顺手就将木盒里那本《凤》丢了过去。
林月芽脸本来就薄,她用最快的速度将书合上,可抬去看李萧寒时,那脸又开始红得发。
见她没有怨言,李萧寒又:“如果一切顺利,很快便能到暨县。”
李萧寒指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睛却还在林月芽的面容上停留着。
林月芽瞬间发麻,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没有看她,她也完全没有声,怎么他就能知她骂了他,瞪了他呢?
这账册分为三本,李萧寒已经拿到了两本,还有一本应当就在暨县。
李萧寒满意地,将账册放好,他便也将《龙》那本拿了来,开始翻阅。
李萧寒原本只是斜了一,却正好对上她那双惊乱的眸。
林月芽抿了唇,终于是将憋了好半天的话说了来:我不知学会没有。
可不能最后林月芽都学会了,他还一窍不通。
他叹了气,重新去看账册。
林月芽又是朝他:侯爷放心……
林月芽愣了一,才发觉李萧寒没打算追究方才她的误,暗暗松了气,可随即意识到他在问什么,那气又瞬间了回来。
客栈的床板经受不住的力,他们这破旧的车更经受不住,有那么一瞬间,李萧寒有些后悔,他后悔带着林月芽了。
看得久了,李萧寒又怕会坏了他们的睛,将书收了锁回盒,靠在车中小憩。
“所以呢?”李萧寒略微仰面,看着一脸着急的林月芽。
有过第一次,这第二次林月芽明显适应了一些,这家客栈看着比上一家还要,客房里面却是宽松许多,床板睡他们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她立刻闭嘴,一双小鹿般的睛悄悄去看李萧寒,见他目光沉,林月芽立即缩起脖就:夫君,夫君我错了,我、我是想让你放心,我不会添麻烦的……
“又是在装样?”李萧寒见她这副模样,便冷声,“你不要学了,日后也莫要再提离府的事。”
林月芽也顾不得李萧寒有没有看清她的型,一紧张便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
写这账本的是位人,他怕上家卸磨杀驴,就将三本账册照特有的规律打散,寻常人看到只会一雾,觉得是个不识数的人随意乱记的,可若是参照特定的规律,便会一目了然。
片刻后,他才开:“今日学会什么了?”
林月芽支支吾吾,半晌也没回话。
林月芽红着张小脸,裹着被缩在另外一边的窗,正在咬着指甲看书。
两人用过晚膳洗漱时,李萧寒对她:“从明日起,一连四日恐怕只能待在车里。”
那本书落在林月芽怀中,正好翻开了一页,上面的图画,只看一就会叫人面红耳赤。
她不是装的,是真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当初她来上京的时候,一路可是坐的车,上面还带着的粪便,和那时候比起来,李萧寒的车的确算是舒服的。
林月芽当即便坐不住了,她噌地一起,两步就走到李萧寒面前:我认真学了,没有装样。
李萧寒蹙眉更深。
哑后 第35节 -
“人的寿命有限,随意浪费时间无异于是在自尽。”
他将书合上,去看林月芽。
就现有的两本来看,李萧寒暂时还未能将规律寻清。
脸上的惊慌与抗拒比之前少了几分,好似真的在认真学。
林月芽立即将脸转向别,不敢再去看李萧寒。
这也是为何李萧寒要将这两本一起带走的原因,是为了确定那最后一本的真实。
夏冗还是将他们送到客栈门,就架着车不见了。
可她等了许久,都未发觉李萧寒有什么新动静,于是回过悄悄去看。
就这样,两人在摇摇晃晃的车里,各自守着窗开始看书。
误事。
不过两日,就已经换了四匹,夏冗挑的,各个良,原本将近一月的路程,李萧寒是要十日就到。
就这样赶了一日的路,等到天渐晚,他们寻了一依旧不起的客栈小住。
车摇晃得厉害,没看一会儿睛就会发涩,也有些晕。
李萧寒拿其中一本,借着旁车窗透来的亮光,蹙眉翻开。
林月芽,没有瞧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