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一个甜梨,放到木鱼鱼面前,木鱼鱼莲藕节似的小胳膊兴奋地来回挥舞,她凑上去咬一,一边嚼着一边喊,“鱼鱼吃,梨梨好吃!”
原本糖糖正在翻箱倒柜,听到鱼鱼喊叫,小脑袋转过来一看,举着手就朝若依兰徳边跑,然他说话不如木鱼鱼清楚,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嘟囔着,“姨姨,要七、要七……”
木糖糖不到一岁时就已经能扶着床边走路,如今一岁半,他走得不仅稳,且还能在地上又蹦又跑,是个闲不住的。
想到此,裴怀愈发心神不安,立即命人前去跟住李萧寒,务必将他的一举一动全记。
萧寒仰冲天,笑着哭,哭着笑,一时如同疯傻。
裴怀听到这番话自然心中动,见风使舵的人常见,明哲保的也有许多,像叶默这样直接表明心意的朝中也有,然而他们的后大多都有氏族支撑,像叶默这样一介寒门的,朝中仅他一位。
可叶默神看起来恭敬从容,丝毫觉察不半分不悦的绪。
这便是说,叶默忠于他,会是全心的忠于,不会让裴怀有任何后顾之忧。
裴怀赞许地,待叶默离开,他脸瞬间沉,比起叶默只会笔墨,又没有任何世家背景,李萧寒则更像是日后的一个隐患。
木糖糖认真地重复着林月芽的话,“系七,系七!”
而叶默就好像是随提到一般,最后又与裴怀:“永安侯文武双全,不论朝堂外,都极威望,他又是长公主之,便也是代表着大齐皇室,这次由他使的确最为合适。”
“殿任何决定,都是有殿的打算,叶默乃臣,无论何时,都会将服从于殿谨记于心。”
若依兰徳往常从不关心朝事,然如今事关重大,便是街的百姓也在私里不住议论,若依兰徳见父王母后成日里眉紧锁,便也没忍住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婼羌国得知大齐已派使臣前来,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有人提议价者得,有人偏向保守,觉得不该与魏王有联系,也有人对裴怀当初的不屑深表不满,觉得不若趁此机会,直接和魏王联手。
叶默当晚就接到了中的旨意,得知使婼羌国的人换为李萧寒,心里对他的记恨便又多了一笔。
“月芽,我来接你回家。”
林月芽正在给他们绣冬的袄,忍不住就声更正他的读音,“糖糖,是吃,不是七哦。”
最终,他好像用光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躺在泥中,望着夜幕的大雨,唇角一丝久违的真切笑容。
裴怀越想越深,最后连曾经长公主生那日,天象奇观的事又记了起来,他也只是儿时听人说过,那时候钦天监对先帝说,长公主命带祥瑞,大齐必当永昌。
裴怀开始后悔让李萧寒使婼羌国,且又不由自主开始怀疑起来李萧寒这样着急来寻他,可否是有其他目的。
书房仅他们二人,裴怀也没有刻意避讳,当即便收叶默这份忠心。
林月芽也是这样觉得,毕竟这一年多,她也已经能够利地说一婼羌话来。
若依兰徳在木糖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木糖糖每次被她这样亲,都会生好半天的气,便是这会儿甜梨了一嘴,都还是气呼
第二日散朝后,裴怀特地留叶默在书房,打算宽两句,这件事放在谁上都不会好受。
若依兰徳被木糖糖逗得哈哈大笑,“还是我们婼羌话容易学,中原话真是太难了。”
皇帝还在位,裴怀只是代理朝政,叶默自称臣,却不提服从陛,而是说永远服从裴怀,且还是无论何时,这便是说,不皇帝未来会什么决定,哪怕是令人震惊的决定,叶默也只会忠于裴怀。
他说得十分诚恳,乍一听这话没有任何问题,可若是细细去分辨,他这番话便有那么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