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后,宋觅缓缓吁一气,蹲去问敬兰:“妈,呢?”
让爸妈两个人哭着发一吧。
算了。
宋觅翻开包盖,摸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清晰的三个字。
“宋觅?”
宋觅想开说话,但她哽咽得不行,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发声音,只能紧着嗓又把嘴重新闭上。
而且在很隐忍地哭。
嚎啕大哭。
宋觅的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她并不知谈西泽已经猜到了她在哭,她还在竭力地收拾绪。
四周只剩风声。
一天的兼职已经榨她的力,又经历一场神冲击,这让宋觅心俱疲。
宋觅不知自己在什么风,在听到谈西泽的声音那一瞬,她鼻猛地一酸,不受控地就去应他,发短促委屈地一声:“……嗯。”
宋觅来到破旧的一张床垫前,这块床垫是小孩们最喜的,经常跑来上面蹦蹦,当成是蹦蹦床在玩。
宋觅一直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很快,天台上的警察和爸妈都逐渐离开。
“……”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是爸妈悲伤的哭声,还有秋夜里的风声,天台的风特别大,风声都是呼呼呼的。
谈西泽翻着书页手指一顿,他合上书,沉片刻,轻声问:“你怎么了?”
那边静悄悄的。
霸总让我坐在宾利上哭 第51节 -
――谈西泽。
宋觅,冷静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我不想让伤心。”
几番尝试后,她终于用自认为并不哽咽颤抖的声音开了。
本来不想哭的,可是他温和地问她怎么了。
有人给她打电话。
没有表现丝毫不耐烦。
现在,却有一的无力包围着她。
沉默大概持续一分钟,听筒里才传来男人低沉嗓音,许是冒还没好的原因,听着还有哑。
敬兰。
她坐到旧床垫的边沿,抱着双膝,把脸埋臂弯里。
“怎么了谈总,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本来只用安一个人,现在却要安两个人。
累……
敬兰绪有所缓解,说话还是噎噎的:“、去买膏药了。”
谈西泽没有促她,一直在那边静静等着。
谈西泽把手里的书轻放到桌上,薄唇轻抿,保持着沉默,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
发被大风得不停飞动。
“……”
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觉得总会熬过去的。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这样一个瞬间。
“爸、妈,你们先回家吧,我在天台一个人静会。”
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宋觅的泪几乎是在瞬间涌来的,她没发声音,只不停地用手去抹着脸上的泪。
真的好累。
并且她似乎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方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变稀,变轻,直至完全没了声。
她发现,这个泪像是抹不完似的,脸上越抹越湿。
她很恍惚。
没有多想,也怕谈西泽等得不耐烦,她赶紧将电话接起来,放到耳边。
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说实话,她现在也很想哭,因为债务实在压得一家人都不过气来,她每天都过得很辛苦,晚睡早起,饥一顿饱一顿的努力和生活对抗着。
他听到呼呼的风声,看来她在风很大的地方,而且是一个人。
换谁能忍住?
宋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