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好了吧,我明日就穿这件去赴宴。”
翠羽累的打了个哈欠,试了一个午她抱衣服的胳膊都酸了。
妙善正在家里像个娃娃般一件件试着衣服,不适转个圈好让对面的尹可文看清楚。
“不行,这件花纹太淡了,明日既然是赏花宴这上花团锦簇的才好看,再换一。”
那肚兜是别人交给他的,主意是祖母告诉他的,他只是听从祖母的安排,别的事他一概不知。
妙善试着试着没了心,尹可文见她神不佳帮着挑了一条紫银绣宝相花的襕裙,又选了一银嵌珍珠紫玉花冠才走了。
尹可文瞬间来了神,大声说:“妙善,指不定苏将军帮你把那老虔婆送监牢里去了。”
儿,蒋氏叹了气,她压着儿去书院读书,谁知儿偷偷跑到一家武行求人拜师,昨日罚他抄写还犟着要学武当大将军。
德安候听闻后立刻找人去了黄家把那黄家老夫人押到了府衙,状告她诬陷自家女儿名声。
一连试了十几件,妙善的耐心耗光了,实在太累了,她从来没有一天试这么多套衣裳,名门闺秀也太难当了。
这夜德安候又悄悄来到了化清院。
苏淮心里堵了块石,他不是蒋氏没有办法设地地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尹可文斜坐在桌旁以手撑,仔仔细细将前少女打量一番,随后摇摇。
正套着衣服呢,德安候带着小厮来了,见尹可文又在心里虽不喜,但面上还是淡淡地颔首。
“可文别乱说,父亲也会面理此事的,毕竟事关我的名誉。”
“无事,只是想告诉她黄家老夫人的事,你们既忙着我就不打扰了,明日赴宴请多多照看她。”说完就走了。
苏淮想到战死的父兄们,心里也一阵难受,他明白蒋氏的忧心,但是他觉得苏家儿郎们的未来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而不是像他一样被迫长大。
她说不清对苏淮有什么觉,是敬佩也有喜他的坦率直。
妙善系衣带的手一顿,苏家来提亲的那日她在屏风后听了一阵,听得实在让她手足无措。
但他那样的少年英雄怎么会向她求亲呢?
她的脑那刻如搅了浆糊,混混沌沌的思索不得,还好老夫人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留给两家商量的余地。
因此这场谈话,沉默着结束了。
尹可文看德安候神不愉见礼后小声地询问:“林伯父您今日找妙善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与她挑选明日赴宴的衣裙。”
但她又剩什么名誉呢?
最后黄家老夫人当场昏阙过去,德安候冷哼一声府尹大人便把她收了监牢,黄家大公打了十个板给放了去。
蒋氏沉默许久,幽幽叹了气:“可我只有他了……”
妙善瘪了瘪嘴,还是顺从地拿过塌上的衣服去屏风后换了。
“我本不想大郎学武,他父亲在他一岁时阵亡,死后也没被朝廷追封,我想让他走科举,他却偷偷学武,怎能不让人忧心。”
“嫂嫂,若是大郎执意要学武呢?”
黄家大少爷在牢里蹲了几天什么都说了,直言他调戏良家女因为喝多了酒,把那人当花锦楼的小娘,甚至还把黄家的打算吐了个光。